而杜如兰却根本顾不上他。
任由他被瓜子皮、花生壳扔了一身,在哄堂大笑中被赶下舞台。
我终于释然。
不再在意杜如兰后,齐家明对我来说也不过如此。
他才是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
“你说谎!李正农不可能截肢!”
杜如兰尖利的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她猛地瞳孔紧缩,脸色变得如纸一样煞白,眼中充满了困惑和惊恐。
杜如兰一直以为我不过是小伤,还因为我左手一直被绷带包裹而对我阴阳怪气过。
觉得我是小题大做,故意想吸引她的注意力,让齐家明愧疚。
可现在,她一直在摇头,再也没有之前铁血团长的架势。
我一时间竟有些困惑她的反应。
她从不关心我的事情,我曾经以为,我就是死了,她应该也不会抬下眼皮。
可现在,她抱着事故现场的照片和我的诊断证明发出哀鸣,像是被捕兽夹夹到的幼犬。
可我只觉得好笑。
鳄鱼的眼泪又流给谁看呢?
杜如兰跪在地上,抱着我的照片不肯抬头。
连首长宣布因为抄袭,给予她撤职查办处分,并且直接开除齐家明后,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首长宣布了我要去参加保密项目的事情。
杜如兰猛地抬头,好似被炸雷当头劈下,大脑已经失去了指挥身体的能力。
她嘶哑的声音突兀响起:
“他要去哪?我为什么不知道!”
首长沉下脸: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你才是他的妻子!”
杜如兰想被当众扇了一个巴掌,张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睁大眼睛,似乎在极力回想和我的种种过往。
可她眼神衰败,一个片段都没有想起来。
因为她的时间和精力都给了齐家明,有他在,就根本看不见的身影。
何况但凡她有心,就会发现家里少了许多有关我的东西。
连我俩的结婚照都被我从墙上取下来了。
可她从来都是视而不见。
“我要去找李正农问个清楚!”
杜如兰说着转身就走,步伐越走越快,最后已经变成奔跑。
而在她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后,我也在司机的引导下,一步步走上舞台。
和她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