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紅透了臉,把被子蒙在頭上。
正常、穩定且和諧的夫、妻、生、活。
這句話在她耳畔不斷迴響。
就連蘇璽岳說話的語氣她都能百分之百的還原。
已經是成年人了,蘇璽岳的弦外之音她不難理解。
其實周鳶現在的床頭櫃裡,就有她自己的小玩具,她一伸手就能夠到。
雖然周鳶沒有談過戀愛,但這和她使用小玩具、自己讓自己快樂並不矛盾。
可當蘇璽岳能以一種極其溫和冷靜的語調說出這一點時,周鳶無可避免的片言隻字也說不出來。
周鳶回想著,她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周鳶猝不及防的被西柚水嗆了一口,磕磕巴巴道:「蘇先生的話是……是字面意思吧。」
「聰明如周小姐。」蘇璽岳緩緩道:「我想我的話,和你現在腦中所想是一個意思。」
周鳶猛吸了一大口西柚氣泡水,來掩飾此刻不知道該繼續說什麼的尷尬。
周鳶沉默片刻,開口:「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能夠經營好一段夫妻關係,已經很不易了。」蘇璽岳凝視著周鳶,認真開口道:「我並不貪心。」
「那如果經營不下去呢?」周鳶刨根問底的問,「畢竟現在離婚的夫妻不在少數。」
蘇璽岳平靜開口:「不會勉強,無緣即止。」
不偏執,好聚好散。
周鳶喜歡這樣的性格。
周鳶害怕遇到難纏的人,不管是在哪方面。
曾經有學長追周鳶,在她嚴肅拒絕後,那位學長還會跟著她去自習室、去圖書館,而且就選在她身後的位置。
圖書館、自習室都是公眾場合,周鳶沒有道理去跟那位學長說「你離我遠一點」,因為他沒有做出出格的事,但不可否認,他對周鳶的生活造成了影響。
周鳶本就不喜歡固執頑固性格的人,在有了學長這件事之後更甚。
所以她還有點害怕蘇璽岳會說「過不下去也要過」、「湊合過」之類的話。
但是轉念一想,以蘇璽岳的條件,對方抓著他不放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些。
周鳶還有一點很好奇,「蘇先生跟我說這些,是因為我是岳老師的學生嗎?」
周鳶能察覺到蘇璽岳把她當作可以結婚的對象,言語之間說的很坦誠。
但為什麼會是她?
以蘇璽岳的條件,只要他想,能找到比她條件好許多許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