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用了。”
秦舒予牙尖嘴利:“我对你自己选的衣服不感兴趣。”
沈淮之想起刚刚宴会厅里,她并不配合的挑衅,耐心有些告罄。
他要离开,秦舒予拦住他:“我还没说完呢!……你还要在巴黎待几天?”
自以为是又自顾自,沈淮之的神情变得冷漠:“你很关心吗。”
“你在说什么疯话?”
秦舒予瞪着眼睛,好像受了奇耻大辱:“你是不是还要待很久,那我明天就走。”
她这样唯恐避之不及,沈淮之反而不急不缓了:“去哪?”
“不知道,可能回国,也可能去别的地方再玩一下……”
她说着说着又烦躁了起来:“制定行程好麻烦,都怪你。”
秦舒予有点拿不定主意,按照原计划,她应该在一周后才会考虑回国的事情。
可谁知命运这么突然,沈淮之也来了。
虽说她和他各有行程,不会经常碰到……但万一呢?她可不想像今天这样,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又突然碰见他。
既如此,她索性先走一步。
秦舒予的公主脾气来得频繁,也许临时更改决定确实让她烦躁。沈淮之收回视线,“路上小心。”
“……”
谢谢,更气闷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秦舒予不高兴地走在前面,即使心里已经把沈淮之骂了一圈,脸上却丝毫没显。
这处地板做了下沉式处理,有侍应生从前方端着酒杯经过,她向后退让了一步,却脚下一空。
秦舒予:“!”
沈淮之是离她最近的人,他做了最及时的反应,但还是来不及了。
秦舒予在他扶住自己之前,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脚踝发出了一声细微响动,医院是逃不掉了,侍应生慌忙道歉,她疼得头晕眼花,摇头说没关系。
沈淮之皱眉询问她的情况,秦舒予的一只脚还在钻心地疼,她这会儿也顾不得他烦不烦人了,靠着他,试探性地点了点脚尖。
好了,她这下哪也不用去了。
。
坐在医院宽敞干净的诊室里,秦舒予抬着右腿,看医生为她处理伤患处。
x光的结果显示她没有骨折,却有一定程度的韧带损伤。护士在旁边嘱咐着什么,秦舒予都没有听,她盯着自己肿起来的地方,怏怏不乐。
等医护全走了,沈淮之面向秦舒予:“你记住了吗。”
无非是用药事项和日常行动需要注意的地方,秦舒予垂着眼皮,坦诚却摆烂:“没有,这不是有你在。”
显然,意外受伤的大小姐已经迅速为自己找好了陪护人选。
沈淮之哪会听不出这意思,他微微眯了眯眼,声音偏凉:“你不是明天就走么。”
“……走不了了,这样说您开心了吗,尊贵的沈大总裁。”秦舒予一番话说得老大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