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由精英构成的帝国大厦很重要,但于沈淮之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座大厦为他掌控。
今天是晴天,夜晚的星星很亮,近期忙碌的一件事算告一段落,沈淮之也显得懒散。
他眉梢浮着一层懒意,胳膊搭在后面,一只手轻轻晃着酒杯。
邱泊突然发挥超常,一杆进洞。他得意地吹了声口哨:“这下还怎么说?”
“啧,”旁边有人挑眉,“再来一局?”
邱泊收了球杆,“就把空间留给你们发挥,免得说风头全给我抢走了啊。”
双手背着,十分悠然道:“我得去让沈哥也沾沾我这喜气。”
“得了吧你,可少给自己贴金了。”发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淮之还是几分钟前的样子,身上的衬衫质地偏软,却很挺括,动作时腕上深蓝色的表盘一闪而过,优雅又贵气。他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偏冷,拒绝打扰的意思很明显,但邱泊不会被轻易吓到。
他一屁股坐在沈淮之旁边,不理会发小们的“嫉妒”:“哥们看见了吗,我刚才那球是不是非常精彩。”
沈淮之没有关注台球桌上的情况,他这个位置,其实也看不见桌子上那些圆球的排布。他未答,不影响邱泊自顾自的快乐:“早知道我就该把那杆录下来,给你们每人都发一份。”
他某些方面和秦舒予有点像,都是有了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
区别就是,如果邱泊只开一间,秦舒予大概会包下一整条街。
思绪稍一走偏,沈淮之反应过来,不被察觉地皱了皱眉。
邱泊还坐在旁边,他看了他一眼,冷淡提醒:“我再过两个小时就走。”
“……这么急?”邱泊诧异。
这个时间点,再加上圈子里见怪不怪的男女关系,他很快想到了别的地方。
若是别人,他不会多嘴,只是秦舒予也算是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的妹妹,他迟疑片刻,还是苦口婆心:“哥不是我说你,秦舒予知道你这么晚了还有约吗?”
“是出差。”沈淮之觑他。
“……”邱泊摸了摸鼻子,给自己找补,“要不得我爸天天要我多跟沈哥你学学呢,看这事业心,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
沈淮之不是轻易能被吹捧的人,越描越不起作用,邱泊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我确实有个忙想让你帮……”
。
宴会厅灯光璀璨,随处装饰的新鲜花束为浮华的场景添了分清雅,秦舒予端着酒杯,低头又吃了一块曲奇。
今天是秦舒予来巴黎的第四天,这次宴会本不在预计的行程内,然而她昨日接连光顾了几家品牌,累倒是不累,只是试到最后反而觉得有点无聊了。
想来应该是少了以于乐秋为代表的小姐妹们真情实感的吹捧。
无所事事,她决定来参加一位当地朋友的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