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瞥了眼身侧,沈淮之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或许是真的不在意她的事情,总之,幸好他没有追问下去。
景色变换,他想起沈淮之和新ceo一家的聚餐,提醒他:“我过几天去巴黎,要待半个月左右。”
“去做什么?”
“买东西。”
沈淮之划到了文档的下一页,答复更偏公式化:“路上小心。”
他还是没有提聚餐的时间,或许是一切自有安排,秦舒予也不再多管。
只是,这一句路上小心……
秦舒予撇嘴,如沈淮之这般掌控权力的人,大概很擅长这种客套。
乍看礼貌妥帖,实际上冷冰冰的,让听到的人迅速认清自己与他的距离。
可她擅长的是直来直去:“我听妈妈说,是你替我挡下了伯母?”
秦舒予的岚园之行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还记得沈淮之回来那天在车上给她打的预防针。
原本觉得他杞人忧天,可今天季从露却说,应该是沈淮之做了什么。
沈淮之不意外秦舒予会知道,他偏头,与她对视一眼:“顺手为之,不用特意道谢。”
这是他很平常的嘱咐,秦舒予却哼了一声,这人说话还是那么讨人厌。
她点头,模仿他的语气:“刚好我也懒得特意谢你。”
沈淮之没细说,这不影响秦舒予有自己的猜测。
昨天在岚园现身的也就那些人,如果真有不速之客想找上她,也只会是沈淮之的伯母了。
她也有听过一些传闻,沈伯母一家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到处拉人找投资,该不会……他们是看中她了吧?
天啊这什么惊天大笑话病急乱投医。
秦舒予想了想,拉了下沈淮之对袖子:“我出国之前的这段日子,不会再让你闻到‘脱敏药剂’的味道了。”
真相是她这两天有其他心仪的香水,新鲜劲还没过,自然不会再选旧款。
秦舒予这时候显得很言出必行,说不特意道谢,就绝不多费心思,只随手用什么东西潦草一下。
沈淮之已经关掉了手上办公设备的电子屏,他背靠后,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你本来就不该让我闻到。”
“凭什么?”
秦舒予满不在乎,“你说不该就不该吗,那你还不该说我的香水难闻呢。”
熟悉的叛逆再次出现,由赛车带来虚弱退让似乎飞快过了效期。
他有点哂:“再大的教训,在你那里是不是也只能起一天的作用?”
“首先,当然不止一天,其次,”秦舒予也不太高兴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什么教训?”
她觉得沈淮之简直莫名其妙,一句话没头没尾,什么教训暂且不知道,但,他是不是也只能在她心里维持一天的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