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她为她做过的一切,又都算什么呢。
闻砚书隐忍着眼泪,喊了一声,“郁澜。”
“嗯?”
“你跟我过来。”
闻砚书按了下铃,经理很快上楼,按照闻砚书吩咐,又开两间休息室,薛铭进了其中一间,沈郁澜恋恋不舍地看着他,等薛铭消失在眼前,这才看向站在门口等她的闻砚书。
迈开步子想要进去。
闻砚书拦住她,“好看吗?”
“什么?”
“薛铭好看吗?”
“嗯,很帅的。”
闻砚书眼神淡淡,让她进来了。
高档休息室条件自然是没得挑,想睡觉有床,想娱乐往里面走,设备应有尽有。
天都快亮了。
沈郁澜困得眼里只有那张床,倒头便睡,裙摆不小心撩到腰际,她也不在意。
难道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样的吗?
闻砚书想和她说说话,但她似乎并没有话要和她聊。
于是闻砚书就忍着不说,帮她盖好被子,一动不动地坐在床旁边的椅子,委屈地看了她一眼又一眼,眼神是那么的可怜。
阳光射进来,天早就亮透了。
沈郁澜入眼就是趴在床边的闻砚书,蓬松起来的卷里面可见好几根白头,和她沉睡时不安的脸庞一样,平日里从不让人现。
沈郁澜指尖蜷缩,没有伸出去,而是攥成拳,抵着唇,她睁着泪眼看着闻砚书,手背留下一道道就要渗出来血的牙印。
闻砚书睡眠浅,醒了,撑着头微微坐直,另一只手揉着酸疼的肩,“郁澜,几点了?”
“九点过。”
闻砚书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睡眼惺忪的状态下,起身也不会让凳腿把地板拖出来一点声音,轻轻把椅子归位,往里面浴室走。
沈郁澜摸了下整整齐齐叠在枕头边的披肩,轻叹一口气,无声无息地离开有闻砚书的地方。
等闻砚书出来,迎接她的,只有一片死寂。
刚才洗澡的时候,冷水扑身,她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身体,真的很想不管不顾地把门打开,她不相信,沈郁澜会对她的身体无动于衷。她好想再确认一遍,沈郁澜究竟有没有爱过她。
她不信自己看走了眼。
但就这么一点时间,沈郁澜都不愿意等她,急不可耐地去找了别人。
去找谁了。
薛铭?
还是阮思棠?
闻砚书捡起沈郁澜掉在枕边的一根头,捏在指间慢慢旋转,忽然想起那天,她给沈郁澜梳头,沈郁澜羞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