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了一声。
以前只要她有一点动静,闻砚书都会立刻过来关心她,这回,都躺在地上能有一分钟了,也不见闻砚书出来。
闻阿姨应该是睡着了吧,也是,都这么晚了,她也累了。
沈郁澜心酸地站起来,拍拍灰儿,郁闷地爬上了床。
枕头蒙住脸,有关闻砚书的一切不停地往脑海里钻,满脑子都是她,想她的脸想她说过的话,再反复回味她的温柔和每一次无意有意的眼神碰撞,然后在想到身体接触的时候,莫名兴奋,心会跳得很快。
脸上害羞而起的潮红不知第几次褪去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我是不是栽进去了。
紧接着,棚顶脱落的墙皮掉到脸上,仿佛一盆冷水浇下来了,她清醒了。
别做春秋大梦了。
自嘲一笑,闭了眼,她掐着手心,逼迫自己,再也没有想起那张脸。
。
翌日。
沈郁澜嚷嚷着要去枣园,闻砚书不让,说必须把腿伤养好了再去,而且昨晚的事刚生,去了肯定有人问东问西,这避免不了,沈郁澜想想也是,答应她休息一周再去。
太阳已经晒屁股了,沈郁澜刚把爸妈送走没多久,有人来了。
她愣了下,话没过脑子就出来了,“你咋来了?”
谢香衣把手里提的营养品放下,笑容坦坦荡荡,“作为朋友,过来看看你也不可以吗?”
“可以。”
沈郁澜淡淡的,看着好久没被回复的手机界面,心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昨晚的事我都知道了,澜澜,你还好吧。”
“嗯,好着呢。”
谢香衣看沈郁澜心思根本不在跟她讲话,以为她还介意那天那件事,解释说:“澜澜,那晚,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生过,是我心急了,骗了你,对不起。”
“没事儿。”
谢香衣尴尬地站在那里,还想说什么,沈郁澜放下手机,抬头看着她,“你还有话要说吗,我有事,要出门一趟。”
这是赶客的意思了。
谢香衣再想待也不能待了,低了低头,说了两句关心的话,走了。
她刚走,又有人进来了。
沈郁澜以为是谢香衣回来了,“还有啥事?”
语气不是很耐烦。
抬起头,当她看到眼前的人时,眼神瞬间变了,“闻阿姨,回来啦。”
她就是这么直接,喜欢不喜欢就很明显。
谢香衣曾经跟朋友说过,被沈郁澜喜欢过后,就算遇见比她更优秀的人,还是很难忘记她。因为她喜欢你的时候就是真的只喜欢你,眼里不会有别人,直接地给,真诚地给,很有能量的一个姑娘。
闻砚书看着她,眼里疲惫消失不少,在她旁边坐下,身体自然地偏向她那边,“回来很久了,怕影响你们,就没进来。”
沈郁澜立刻解释说:“影响啥啊,我俩啥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