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撸起袖子,打算一醉解千愁,敲门声响了,心里咯噔一下,她朝着门喊道:“谁啊!”
过两秒,门外的人回话了,“我。”
就一个字,也不妨碍沈郁澜听出来那个人是谁,是谢香衣。
她来干什么?
沈郁澜看了一眼趴在脚边的小黄,警惕地用手护了护。网上总能看见情侣分手之后,其中一方半夜潜入对方家里偷两个人共同养大的宠物的新闻。
小黄是谢香衣买的,她该不会是来偷猫的吧。
那可不行。
平时死猫死猫的叫,那是因为毕竟是一家人猫,太熟了,谁也不会真的生谁的气。
沈郁澜飞快地把小黄连猫带窝送回她睡觉的那间屋,随后没好气地开门了。
谢香衣并没有因为沈郁澜冷脸就打退堂鼓,反而笑脸相迎,“能让我进去吗?”
“干嘛?”
“买包卫生巾。”
谢香衣真的很会用最少的话语敲击沈郁澜心底最柔软的位置,谁让过往的记忆太过美好,要不然沈郁澜怎么就这么轻易让脸色微微有点苍白的谢香衣进来了。
谢香衣对店里特别熟悉,直接在沈郁澜坐过的竹椅坐下了,风扇直吹向她,她捂着肚子,仰头看着沈郁澜,用沈郁澜再熟悉不过的语气说:“有点冷。”
沈郁澜叹口气,把风扇头转向自己这边,“还冷不?”
“不冷了。”
沈郁澜看了眼谢香衣穿的短裙,两条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天生爱照顾人尤其爱怜香惜玉的性格,让她不由得皱了眉,“能不能多穿点,例假呢,你什么身体你不知道吗,神仙都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谢香衣双手搭在腿上,听话地点头,“知道了,再不敢了。”
沈郁澜抱了条薄薄的毯子过来,弯腰给谢香衣盖在腿上,“你可盖着点吧,我看着就冷。”
谢香衣很聪明,看出来沈郁澜对她的态度有所转变,至少没那么抗拒了,也许就这样以尴尴尬尬的朋友关系相处下去,说不定哪一天就水到渠成了。
谢香衣拿起沈郁澜喝过的那瓶酒,把剩下的底子喝光了。
沈郁澜伸手挡了一下,“我喝过了。”
谢香衣晃晃空空的酒瓶,“没了,你再给我拿一瓶嘛。”
沈郁澜已经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皱眉了,“这是凉的,肚子受得了吗?我真,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总这么糟践自己……”
“你是在关心我吗?”
沈郁澜哑口无言了。行,说不过了。她抿抿嘴唇,把货架上啤的白的,全都堆到谢香衣面前,“喝吧,不是想喝吗?一次喝个够。”
“好。”
谢香衣还真就喝了起来,一口啤的,一口白的,看着沈郁澜的眼睛,边喝边笑。
沈郁澜坐在她对面,问:“你笑什么?”
谢香衣一脸微醺,手撑着头,轻飘飘的语气说:“笑你真好,肯让我进门。”
沈郁澜无所谓地笑了,“你知道我的,梦想就是给每个女孩一个家。”
谢香衣身体前倾,手指捏着沈郁澜的下巴,凑近她,讲话语气根本分不清是开玩笑还是认真,“那你给我一个家吧。”
“你啊。”沈郁澜往后一仰,躲开谢香衣的手,“谁都行,但你不行。”
谢香衣猛地灌了口酒,这下是真有点醉了,“我怎么了,我哪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