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书后背满是抓痕,肩膀锁骨都是咬痕。
“要,我要。”
闻砚书掐着她抖的腿根,脸埋进她那里,她脱力地攥紧床单,浪着呻吟。
雷声滚滚,满床春华。
闻砚书眼底是麻木的死灰,伸手不着痕迹地拭去了眼角的泪。
第57章刚才你要我那么多次
腰部往下抖到被悬空托起的时候,沈郁澜问了闻砚书一个问题,“你还喜不喜欢那个人了?”
闻砚书抬起头,嘴唇咬着湿湿的黏液,听着最淫靡的喘息声,恍惚着说:“不想喜欢了,忽然就不想喜欢了。”
两个人之间信息差的存在无法规避,尤其是在爱情里面。沈郁澜觉得闻砚书的心开始偏向她这边时,其实闻砚书已经想要慢慢远离她。为什么那么多的恋人明明相爱,却还是要分开。就像闻砚书眼里分明还有爱,却爱在心口难开。
沈郁澜看不见她无神的眼,只是抓着她的头,把她按下去,不许她停。
她想要什么,闻砚书就给什么。
身体不要比灵魂靠近得更快,爱就应该一步一步慢慢来。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做。爱但感受不到爱。
那里很舒服,可是,眼睛为什么要流泪呢。
一点都不幸福。
攥着床单,奋力坐起来,捞起伏在腿中间的闻砚书,拨过去她挡脸的头,看着她平静没有欲望的脸,瞬间觉得有点难堪。
吸吸想哭的鼻子,笑得很僵,“闻阿姨,我想你睡我,你就真的睡我了。你怎么这么好呀。”
她笑着低下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有时候觉得,你好像很在意我,会为我吃醋。有时候又会觉得,你像是在逗一只猫,你能懂吗,我真的觉得你是无聊在打时间。你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撩我远离我,吻我推开我,都是你啊。”
脱光衣服在闻砚书面前的她并不赤裸,把心里话剖析给闻砚书听的她才最赤裸。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看懂你的心。”沈郁澜无力地看着她,“刚才在车里,你看到了什么,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你可以告诉我,可以跟我讲,你是不高兴了,还是吃醋了,你只要跟我说,我就会长记性,我不会再犯了,但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我怎么猜,我去哪里猜嘛。”
身居高位的强者城府深重,习惯站在高岭不屑一顾来自各方审判的目光,与生俱来的沉默。
沈郁澜没有见过港岛雷霆手段的掌权人。没有见过糜烂的重金属音乐,傲慢咬烟,西装革履的一群人把她簇拥,争先恐后地想为她点烟。没有见过金碧辉煌下她的风情万种。血腥的狞笑,摇曳着堕落,迷醉,枯萎,都是她。
沈郁澜眼里的她,只是那个站在食杂店门口,笑着等她回家的温柔女人。
不了解她究竟是谁,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懂她为什么总是隐忍不,为什么又在沉默寡言。
“你看,你又不说话了。”
要得不到就焚烧的主导,要窒息的掌控,闻砚书强势地与她把揉碎骨的淤青共沉沦,点燃她,占有她,却不敢在她说我喜欢你的时候,回应一句,我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学不会真正暴露自己的弱点,哪怕是在最后一秒。
她是一个很好的猎手,她天生就是猎手,和她周旋是一个有趣的过程,在你落入网中之前。
和她提出平等,意味着主动讨要痛苦。
沈郁澜只好去吻她,不要缝隙地侵占她,一遍遍地索要,把自己欲望灌进她喉,看着她,死死看着她,确信她在身边,给自己隐隐作痛的心一点安全感。
“闻砚书。”迷迷糊糊地睡着之前,她喊她名字,“刚才你要我那么多次,为什么不肯让我一次。”
下巴的汗珠摇摇欲坠,闻砚书跪在她腿边,弯腰为她把那里擦干净,动作轻柔得要命,喉咙嘶哑地说不动话。
郁澜,我可以给你跪,但我不能让你看见。我常常为你失禁流眼泪,你走向别人时,我想要野蛮地给你戴上镣铐,最嫉妒时,想要喂你吃春药,温柔假象背后的暴戾,得不到全部就想要摧毁我们之间所有的极端。那些阴暗的部分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獠牙。你喜欢我,但你又会喜欢我多久。我不能被伤害,我不想被伤害,所以我不会让你看见真正的我。
你眼中的我,只会是有一颗慈悲之心的温柔的我,我要你永远记得我最好的样子。
哪怕最后,我们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