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
王大彪未成年的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仗着自己体格大,没少欺负人,早年就去她家食杂店偷过东西,手特不干净,有次大半夜,翻墙进村户家里偷钱,被人当场抓住了,他爹妈拿一万块钱和几箱奶上人家又是赔礼道歉又是卖惨,这事才算过去了,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现在王大彪开了家狗肉馆,生意不错,小汽车都开上了。
“欺负人欺负到你奶奶。头上了是吧,闻阿姨是谁,配吗你,你还打上歪主意了,等着,奶奶我非治死你。”
沈郁澜结束视频录制,把电脑调回去,朝外面喊了声,“汤叔!”
汤贵进来,“找到没?”
沈郁澜站起来,挠挠头,“汤叔,谢谢你啊,真是不好意思,我这脑子也是不好使,突然想起来那枚戒指好像落在我阿姨那了,我刚问她了,她说确实在她那。”
“不好意思啥啊,找到就好。”
“那我上楼找我姨拿戒指了。”
“诶,我不记得你哪个姨住这儿啊。”
沈郁澜莫名产生一种优越感,骄傲地笑笑,“香港来的那个姨。”
她跑着上楼了。
汤贵啧啧两声。
以前怎么没听说沈家有这么厉害的亲戚,怪不得沈郁澜最近总往这儿跑,汤贵暗叹这丫头不简单,短短几天,就勾搭上富婆当姨了。
此时,那个富婆曲腿坐在床上,仰头看着站在床边的沈郁澜,什么都不说,就是抓着床单的手微微抖。
要不要换个姿势,要不要别露出这种眼神。
沈郁澜尴尬地移开眼,“都被坏蛋盯上了,给我打视频还没事人一样,还有心思笑呢。”
闻砚书头一歪,长卷堆到向一边滑的睡裙领口,“难道我要在你面前哭吗?”
“别,最受不了女孩子……”
闻砚书笑着往后仰了一下,紧身睡裙仿佛包裹不住那曼妙曲线了,“阿姨今年三十五岁,郁澜,你应该更正一下你的错误用词。”
“普通话都说不利索,还管我咋用词呢。”
“说不明白,但我听得明白。”
沈郁澜脱口而出,“懂,脑子行,舌头不行。”
闻砚书看了一眼自己缓慢抓紧床单的手,再抬眼,她紧紧盯着沈郁澜略显仓促的眼,微微张开嘴唇,舌尖若有若无地探出来一点,“你怎么知道我舌头不行?”
这话咋那么别扭呢。
沈郁澜镇定不起来了,手指头快咬烂了。
是我太龌龊了吗?为啥我会有一种被撩了的错觉。
一定是错觉。
闻阿姨可是冷脸怪,是老古董,是无趣的小港人,是告状的机器人。
她怎么可能会撩人!
沈郁澜伸着脖,鬼鬼祟祟地往床边凑,手碰碰床沿,“闻阿姨,我问你个事儿,你如实回答我哈。”
“嗯。”
闻砚书坐累了,疲惫地叹出去一口气,腰一软,躺到床上,没枕枕头,枕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虚攥成拳抵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