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在离开东宫后,第一时间并未返回赵国公府,而是来到了原先落脚的那间客栈去寻芸儿。
她来到了客栈楼下大厅,寻问前台掌柜:“掌柜的,白少爷在你这开的房如今可还有人住着?”
掌柜的老板娘闻言,她扭过头来看向白朝茹,道:“似乎还在里边,已经好些天没出来了。”
白朝茹内心一咯噔,“那在这期间可曾有人来过?”
“白少爷来过,给她送了点吃食便走了。”老板娘回道。
听闻此言,白朝茹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兄长来过,不然芸儿这些时日一直未曾从房中出来,她自然担忧芸儿会不会于房中饿着肚子。
“多谢!”
白朝茹转身上楼,按照先前来时的记记,很快便寻至那一间客房。
她于房门前站立,随后伸手轻叩门扉,“芸儿,你在里面吗?”
里面不曾传来丝毫声响,白朝茹心叫不妙,于是又再三叩响门扉。
结果依旧如此,白朝茹有些害怕,随后直接破门而入。
她冲入客房内,看向四周。
见那张不大不小的床榻上躺着一个娇小的身姿,那人双眸紧闭,眉头紧锁,似是难受异常。
此人正是芸儿!
白朝茹见状,她急忙走上前,伸手探了探芸儿鼻前的鼻息,在确认她尚有口气在后,白朝茹松了口气,旋即张开双臂,将她从床中抱了起来。
“芸儿,你这是怎么呢?”
她将手覆盖在芸儿的额头上,见她的额头有些发烫。
冰凉的触感使得芸儿的意识逐渐清醒,她渐渐回过神,强撑着眼皮子睁开双眸,堪堪望向白朝茹。
在她看清白朝茹眉目后,用气音于喉间挤出了几个字,“小姐……您回来了……”
白朝茹连忙点了点头,她见芸儿已然苏醒,随后又将她的身躯放回了软榻,握紧她的右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白少爷不是来的吗?他没有给你送东西吃吗?”
芸儿浅笑着摇了摇头,“不关白少爷的事,是奴婢昨天夜里着了凉,今日稍许有些难受罢了。”
“你今日可是担心死我了!”白朝茹口头上虽然有些抱怨,但行动上却是默默地去为芸儿接了一盆水,将毛巾浸湿,遂而将其紧敷在了她的额头上。
芸儿莞尔,“小姐莫要担忧奴婢,奴婢自然无事,不过小姐,您如今可曾顺利脱身了?太子殿下还可曾在难为你?”
白朝茹将敷于芸儿额头上的毛巾翻了个面,道:“未曾,我也已然无事了。”
“那就好!”芸儿闻言,眼中忽然一亮,立马从床中坐起,笑道:“那小姐,咱们如今可以回府上住了?”
白朝茹颔首,“自然。”
闻言,芸儿笑着整理好衣裳,穿好衣物,双腿一蹬,而后跳下了床。
白朝茹见芸儿已无大碍,多半也猜想到芸儿这病怕不是昨夜受了凉,而是担忧过度,得了心病。
心病还得从根源治,如今她暂且摆脱了贺怀九,于她和芸儿而言,的确是一桩好事。
想到此,白朝茹牵起芸儿的手,莞尔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