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妈却一脸不好受:“回来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
章玥安慰她:“多陪陪他就好了。”
丁妈点头,很尊敬地把她送回了家。
回家后的章玥挺意外,屋中窗明几净,地板甚至反着光,阳台上的花儿虽然早就谢了,但栏杆之间很整齐地缠绕了灯带,那灯泡错落有致,是晶莹的圆形,正一闪一闪发出暖黄的光。
桌上摆着几样小菜,还有一瓶红酒。
“不至于吧。”简昆从房间出来笑着看着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你干嘛呢,这么浪漫。”
“对女朋友浪漫点儿不应该么。”他朝阳台上抬了抬下巴,“快过年了,别人家都这么弄,咱家也这么弄,喜庆。”
章玥去阳台看了看:“是挺喜庆。”
简昆坐在桌前叫她:“过来陪我再吃点儿。”
她又走回去,他把倒好的酒递给她,看着她喝了一口:“怎么样?”
章玥微微皱眉:“辣。”
简昆笑,看一眼她脱掉外套后的贴身毛衣,柔软的料子衬得身材凹凸有致,该肉的地方肉,该细的地方细。
他又一笑,边笑边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手和嘴都贴上去:“哪有你辣。”
俩人在桌前深吻,他扑她倒上沙发时压倒了先前的纸袋。
章玥一惊,把袋子从背后扯出来。
简昆眼神迷蒙:“这什么?”
“丁凌妈送的,新年礼物。”她边说边拆开袋子里的小盒子,盒里装着一美容院的卡。
简昆刚要去亲她,她把那张卡翻了个面儿,一本正经道:“你说这算不算受贿?”
简昆抽掉她手中的卡,“啪”一声拍在桌上,彻底亲下去:“你先给我受个贿。”
骄横
这天周五,章玥听完年前最后一堂课就回屋收拾了行李,她带的东西不多,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鞋,还有刚才课后讲师给学生发的生肖玩偶,一头红衣带福字的小牛,用一布满红色星星状的透明玻璃纸罩着。
年根上票紧,又因放假时间几天前才敲定,她没能买上回去的坐票,只好买了张无座票。大概是太久不上讲台了,她在车厢里没站一会儿就觉得累脚,于是左右□□换着跺了几步。
又想起自从和简昆分隔两地,大多时候总是他往南市跑,有时候是借车开过来,赶上太忙精神不足就会坐车。这条线路热门,人总是很多,赶上周末更是没座儿,他很多次都是站着过来的。
不排除他是为了省钱,章玥想。她在南市花销不大,先前还在黎杰的引荐下给一学生上了两星期的家教课,也算小挣了一笔,这次回去多给他些钱,她又想。
还没来得及想别的,手机忽然响了,她盯着屏幕上的“潘锐”看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小玥啊。”潘锐叫她,语气透着疲惫,“你妈病了,来看看她吧。”
疫情之后杨青霏肺上一直不好,老咳嗽,这一阵又染上风寒,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