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眉毛微扬,脸上有几分喜悦,“你的舒痕膏卖得那么贵,竟然还有那么多人买。”
拂云假意不悦,“哪里贵了,它就值这个价。你又不是不知,舒痕膏难做得很知道,材料又贵又难找,我卖贵点,怎么了,赔本的生意你做不做。”
李不言装了鹌鹑,胭脂水粉的事他不懂,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吧。
拂云的苦恼,李不言放进心里,便说道:“一时想不通琢磨不出来,那便先不管他,给自己一点时间放松放松,调整好心态,脑子清醒了灵活了,那不就容易做出来了。”
李不言言之有理。
拂云把草儿和松芝叫了进来,让她们把桌上的香料药材全部收起来。
草儿松芝很快就撤走了桌上的香料和药材,连拂云做香的工具一并收走,顺便把桌案擦干净。
屋子里,只剩了李不言和拂云夫妇两个。
那日见到了于先生,李不言说一切交给他。
到现在拂云还想不明白,李不言到底是怎么杀了余先生,便问起了这件事。
李不言神秘地笑了笑:“鱼目混珠。”
拂云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不言便把事情如实告诉了拂云。
仙莲教一直有意谋害太子,李不言已经查到了仙莲教藏在东都的杀手,他的人一直在暗中留意着仙莲教的动向。
那日仙莲教就在大街上劫持太子和荣王的车驾,李不言的人就混在其中,趁机杀了于先生,来了一招鱼目混珠。
不仅杀了于先生,还把杀于先生这件事推到了仙莲教身上。
就算仙莲教不杀于先生,仙莲教行刺太子和荣王也是铁一般的事实。
拂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表示对李不言的称赞。
李不言眸中弥漫着一股晦暗不明的情绪,“拂云,这只是刚刚开始,自从我们决定复仇的那天起,我们将来要走的路或许并不容易。”
拂云握着李不言的手,她说:“我们不是复仇,我们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人不受到伤害。”
李不言握紧了拂云的手,浅笑道:“你说得对,我们只是在保护我们的家人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倘若别人侵犯到了他们,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反击和自我保护而已。
不需要给自己增加心理负担,没有因哪来的果。
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东宫。
许良娣身边的侍女燕子匆匆跑进九思殿,“太子殿下,良娣,小世子不见了!”
“小世子不见了!”
许良娣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小世子不见了,怎么不见了不!”
燕子也顾不得行礼了,脸色焦急:“方才奴婢和乳母要伺候小世子沐浴,到床上一看,小世子就已经不见了。”
“奴婢们把长春阁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找不到小世子。”
许良娣双腿一软,整个人栽了过去,不知黑白。
“良娣——”
燕子急急叫了一声,连忙要扶地上的许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