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婆婆试了一下,这才发现门在外面锁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边一片寂静无声。
门从外面打开了,拂云急步跑了出去找李不言。
李不言抵在墙上,浑身是血,看到了拂云,便招手道:“我在这。”
拂云箭步到了李不言身边,查看起李不言的伤势,“李不言,你怎么样了?你身上有好多伤口。”
李不言的肩膀、手臂和腹部都有伤。
李不言正要说话,身体似乎没了力气,直接栽到拂云身上。
童婆婆看着一片血迹狼藉,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安排人把李不言抬进了济慈院。
又找来了止血散,帮着拂云给李不言止血。
李不言身上伤口众多,现在已经昏迷不醒。
拂云联盟让随从去惠民医馆把李不言的好友柳下大夫请了过来。
随从把驾马车的马解了下来,骑着它飞快去找柳下叔鸟。
大半个时辰后,柳下叔鸟到了济慈院。
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拂云和一个帮忙的随从。
他先给李不言把了脉,发现李不言的脉息很微弱,又连忙给李不言施针,维持维持他的心脉。
纪夫人和李槐到了济慈院。
“五哥,我五哥呢。”
“言儿,不言——”跟来的还有童婆婆。
纪夫人和李槐想要进屋看看李不言,童婆婆说道:“夫人,六少爷,大夫说让咱们先不要进去。”
纪夫人放在门上的手收了回来,“哪里的大夫?”
童婆婆说道:“是惠民医馆的柳下大夫。”
听是柳下大夫,纪夫人悬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脸上那焦急无措和担忧没有松散半分。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李槐担心他五哥,率先进了屋里,纪夫人则抓住柳下叔鸟的手,连忙追问李不言的情况。
“伤有点严重,失血过多,现在暂时没事。”
柳下叔鸟的话让纪夫人焦急的表情转为了笑意,“那就好那就好。”
儿子没事就行。
柳下叔鸟正要开口说李不言还没度过危险期,纪夫人已经松开了他的袖子,转身就进了屋里。
纪夫人母子围在床边看着李不言。
李槐一声一声地叫着李不言,纪夫人先是看了李不言一会儿,这才看向一旁的拂云,“儿媳妇,柳下大夫说不言没事了,你别担心,别怕啊。”
拂云反手握紧了纪夫人的手,想起李不言为了保护她,将她反锁在济慈院内,自己一人与杀手厮杀。
“娘,不言都是为了救我,才变成这样的。”
“你别伤心,别难过了,不言没事儿了,已经没事了。”
纪夫人拿出手绢,轻轻擦去拂云脸上的眼泪。
到底是十几岁的孩子,没经历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场面,受到了惊吓很正常。
夫人心里同样担心儿子,但她也要照顾拂云的情绪。
安抚好拂云后,纪夫人便想带回英国公府。
柳下叔鸟却走了过来,劝阻纪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