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嘉月看着眼前的香云纱,爱不释手,这香云纱是南边来的贡品,数量稀少,满宫里只有张贵妃那处有,其他宫里没有,就连东宫和太子良娣都没有。
“你不会是在张贵妃那求来的吧?”
张贵妃,右相之妹,二皇子荣王之母,后宫中最得帝宠。
南边进贡一批香云纱,陛下宠爱张贵妃,那批香云纱自然都赏赐了张贵妃。
她很难不猜测这匹香云纱是从张贵妃那处来的。
萧圻顺着韩嘉月,不屑道:“怎么可能?你五哥我求谁也不可能求张贵妃,你不用猜了,香云纱我让顾修武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匹。”
嘉月公主不喜张贵妃,宫里宫外人尽皆知,作为哥哥,萧圻怎么都不可能求到张贵妃那里?
自然是派人到南边从别人手中重金购来,又让宫里的嬷嬷按照嘉月公主的尺寸做了一身襦裙。
“你去试试。”萧圻眉眼微动。
嘉月公主抱着香云纱去了内室更换,萧圻则在外间等候。
片刻后,嘉月公主从内室出来。
轻薄柔软的香云纱裹着她清瘦苗条的身体,灿烂明媚的笑容显得她活泼开朗,富有生机。
真真看不出来她是有心疾在身的病弱美人。
“好看。”
萧圻不吝啬对嘉月公主的赞赏,“我的妹妹,果然是我们皇家第一美人。”
“那是。”
嘉月公主俏皮一笑,“母后当年可是名动东都的美人,作为女儿,我肯定是不差的。”
韩皇后曾经是闻名大齐的美人,更有东都第一才女之名。
“嘉月,父皇说今日要来东宫参加我们的生日宴。”
韩嘉月嘴脸下弯,眼底是藏不住的憎恨,“他来作甚?”
“妹妹,一切都过去了,你就不能少恨父皇一点吗?其实,父皇他也……”
嘉月公主不悦的打断萧圻,“好了!”
“哥,在我面前不要再提他,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在掖廷那十年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为了让我活下来,死了多少人。”
“我身体为何孱弱,都是拜那位陛下所赐,在你眼里那些往事可以过去,但在我心里永远过不去。”
要不是她那位父皇,她怎会在掖廷受了十年的苦,伤了元气,以致体弱多病,年岁不用。
要不是那位陛下,她五哥也不会流落在外十几年,四年前才寻了回来。
要不是那个天下至尊的男人,母后不会英年早逝,太子哥哥也不会郁郁寡欢。
见嘉月公主说越激动,萧圻连忙止住了话,没有再说他父皇。
他深知嘉月对父皇的憎恶,再提父皇,嘉月就要和他翻脸了。
“我不说就是了,你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萧圻笑着赔礼道歉。
嘉月公主的气已经消了,却故意恼了萧圻一眼,不过她不可能一直生五哥的气。
“我的同窗们可都在等着我了,哥,我们快过去吧。”嘉月公主挽着萧圻的手臂,拉着他就往屋外走。
萧圻点点头。
兄妹二人走刚到大门口,没到到潇湘苑的外院,就遇上了太子的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