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清沾沾自喜道“我就知道。”
他让人哄高兴了,又缠着薛白答应自己装作不知道他失忆这回事儿,薛白盯着他若有所思地说“不是不可以,但”
幼清稍微睁圆眼睛。
薛白的神色淡淡,“倘若本王现下并不知晓你失忆,便只能按照以往的方式来和你相处。”
幼清好奇地问他“那以前我们是怎么相处的呀”
薛白握住幼清的一只手,而后抬起来放至唇边,亲了亲他的指尖,“这样。”
幼清缩回来手,脸又有点红,胡乱嚷嚷道“我不喜欢”
薛白定定地望着他,目光无波无澜,他平静地说“不喜欢便算了,我会告知岳丈,你失忆是本王自己的现的。”
“爹爹才不会信的。”
幼老爷总是说薛白的坏话,说他这里不好,那里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肯定现不了自己失忆的。幼清抱住薄被蹭去,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才委屈巴巴地“那、那我忍着点好了。”
过了一会儿,幼清又说“可是说不定我就和你翻脸了。”
薛白嗓音沉沉道“你可以先试着习惯本王在你身边。”
幼清疑惑地问他“怎么习惯”
薛白回答“岳丈和岳母不在时,本王多亲近你一些。”
幼清眨了眨眼睛,当即就决定下来了,“好的呀。”
他压根儿就没有意识到,自己又把自己卖了,而且还喜滋滋地想计划通
翌日一早,幼老爷不知道打哪儿买来一箩筐青蟹,正准备扔给后厨煮了,幼清偏要抢过来玩,他趴在桌上欺负两只被细绳捆着的青蟹,手指头戳几下蟹钳又收回来,幼老爷看得心烦,“给我。”
“不给。”
赵氏坐在旁边嗑瓜子,给幼清攒了满手的果仁,然后慢悠悠地对幼老爷说“他又吃不了,你就让他玩玩算了,省得馋得要命。”
幼清慢吞吞地问道“我吃不了”
赵氏点头,扫了一眼还没显形的肚子,“你这才两个月,还没怀稳,吃不得。”
幼清顿时就蔫巴了,“你们吃螃蟹,我只能吃草,不公平。”
赵氏忍着笑问他“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什么时候让你吃草了”
幼清不讲道理,白生生的手指头戳着青蟹,他闷闷不乐地说“药草煮出来的药汤也算草,你们老是逼着我喝。”
说起来幼老爷隔三差五的谎称身体不适,让自己身边的侍女去王府的后厨熬药,实则是给幼清煮的安胎药,黑乎乎的,吃多少颗蜜饯都还会苦得吐舌头,幼清当然不爱喝,能逃就逃。幼老爷闻言让他给提醒了,又来招惹幼清,“待会儿我们吃螃蟹,你就看着喝药吧。”
幼清才不看,扭头就把两只青蟹提溜到池塘放生了。
再一回来,摸上王府的沈栖鹤正翘着二郎腿,跟赵氏耍贫嘴,把人逗得乐不可支。一瞄见幼清,沈栖鹤就摇开手里的折扇,高深莫测地说“幼清清,马上我带你蹭吃蹭喝,去不去”
幼清好奇地问道“到哪里蹭”
沈栖鹤回答“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