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吻她,眼角的视线扫过她殷红一片的手腕,那是他弄伤的。
沈星河的眉头收紧,翻身坐在沙上,把人捞入怀中仔细看着,“疼吗?”
“一点点,过一会儿就好了。”阮清梦的心脏一阵一阵的悸动,“吃晚饭吗?”
“好。”沈星河帮她整理衣服,脖颈处的殷红印迹在白皙的肌肤上犹如点点红梅。
他抿了抿唇,克制住内心咆哮的野兽,拉着她走了出去。
徐婶一直都在盯着画室的门,见他们出来立刻迎了上来,“先生,小姐,晚饭做好了。”
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最后落在阮清梦的颈项间,神色中多了一抹了然。
“子钦呢?”阮清梦没有看到客厅里的人问道。
徐婶回答:“哦,白少爷说有事就先走了,魏少爷也跟着走了,他们好像吵架了。”
沈星河见怪不怪,“没事,我们吃饭。”
这两个人没事就会斗两句嘴,斗着斗着就能吵起来。
吃了饭,沈星河见她手腕上的红色印迹果然淡了很多,这才没有把人抱去医院。
“徐婶,下次复查我会让医生到家里来,你们不用往医院跑了。”
徐婶点点头,阮清梦喝水的动作停住,想到他在画室说的话,这是怕她跑了?
这么说来,在医院见到白安琪的事情他会不会知道?
默默地把水杯放下,“我去洗个澡。”
沈星河看着她问:“一个人可以吗?”
“已经可以了。”阮清梦笑了一下回了卧室。
沈星河有些遗憾的看着她的纤细的背影,目光愈炙热,他抓住她放下的杯子,把剩下的水喝完。
坐了片刻,他对徐婶说:“我回老宅一趟,照顾好她。”
“好的先生,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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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梦洗了澡在卧室踌躇了好久才开门出来,得知沈星河回老宅了,不禁松了口气。
她现在的身体实在折腾不起来,真怕一个不小心把手臂搞废了,如果沈星河在这里,干柴烈火的可能性极大,她都快要按捺不住想要他的冲动了。
窝在床上,看着和鑫悦府同款的小夜灯,阮清梦完全睡不着了,她爬起来跑到画室。
视线落在沙上,脑海中回荡着沈星河说的话,又不由想到白子钦的沉默,呼吸微闷。
她对沈星河有着绝对的占有欲,可是她却一直把他往外推。
长长呼出一口气,想到这几年的和沈星河的点点滴滴,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阮清梦的胸口就闷闷的疼,仿佛有什么在里面反复碾压。
她和沈星河之间终究只是一段孽缘。
眼圈湿热,她给穆烟打电话,情绪低落:“姐,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是吗?”
他就算真的喜欢她,也不能给她一个家。
血恨和感情要如何抉择?
如果不再交集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她很迷茫,心底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爆。
“小七,你怎么了?沈星河那小子欺负你了是不是?别哭,我这就过来帮你揍他。”
穆烟急了,推开男人的怀抱,直奔翡翠湾。
天都这么晚了,魏东城不放心她,开车送她过来。
“谢了。”穆烟丢下两个字,就冲出了车子。
魏东城很郁闷,这个女人的心里只有她那个妹妹,有他的位置吗?
捏了捏眉心,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行,不然他只怕连一声‘谢了’的位置都要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