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柔软的大床上,男人咬着阮清梦的耳朵,嗓音喑哑:“对,就是这样,我喜欢听清梦姐姐的声音,多叫几声我听听。”
阮清梦的指甲深陷身下的床单里,咬着下唇,努力忽视男人给她带来的酥麻感,不让自己出声。
她不知道她这种隐忍的模样,会更加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院中传来隐约的车子声音,阮清梦低声催促他:“快点,他们回来了。”
男人幽暗的眸光更沉,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上去,夺走微凉的空气。
“星河,求你快一点。”
快点结束。
沈星河的大手掐着她的腰肢,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胸口,“急什么?怕我大哥看到?”
阮清梦沉默半秒,软着调子否认:“不是……”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的话,阮清梦下意识伸手拿过来。
沈承昱。
刚扫了一眼,便被一只大手抢走,丢得远远的。
阮清梦偏移的视线被那只手掰回去,沈星河脸色阴沉,“看着我,现在不许想我以外的男人,听见了吗?”
像是报复她的分心,狠厉的模样似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风暴停歇。
阮清梦简单地冲了澡,出来时沈星河已经离开,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想到脖颈处的痕迹,找了件高领的衣服穿上。
好在是乍暖还寒的春季,并不会令人起疑。
她在福利院长大,是沈氏资助的贫困生,高考她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京市一所不错的大学,在设计方面展现出了不错的天赋。
沈父知道以后很是欣慰,经常接她来沈家坐坐,甚至还给她留了一间客房。
毕业后直接进了沈氏集团,用两年的时间坐上了设计总监的位置。
在外人看来,她光鲜靓丽,有沈氏这棵大树好乘凉,其实她很清楚,在沈家她什么都不是。
阮清梦捡起角落里的手机,目光扫到一颗纽扣。
那是沈星河袖口处的纽扣。
他总是这样没有耐心,不是弄坏她的,就是弄坏他自己的。
五年前,十八岁的沈星河醉酒闯进她的房间,强行和她生了关系之后,便一不可收拾。
阮清梦打开窗,丢纽扣的动作犹豫了一瞬。
脑海中闪过少年抱着她,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叫她姐姐的模样。
捏着纽扣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抛了出去。
对沈星河,她不知道究竟是恨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可是不管哪一种,她都只能压在心底。
。。
楼下客厅。
妆扮精致的沈母方薇娅坐在沙上,她不到五十,有着大家闺秀的优雅,也有着女强人的利落。
看着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沈星河,她笑着招手:“星河快过来,安淇来了,你们年轻人好说话。”
沈星河很高,长腿迈下台阶,细碎的黑落在眉宇间,黑白拼接的私立校服让他看起来更似少年。
闻言,他站住脚步,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一手拎着外套,视线漫不经心瞥过去,一脸的桀骜不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