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头撞上司机的座椅,发出一声闷响,胃酸一下子翻涌,堪堪卡在嗓子眼。
“会不会开车啊,没看见现在是直行绿灯吗,”他们差点发生车祸,司机骂骂咧咧地指责刚才不看指示灯的车。
这一急刹车显然也把靳羲和给弄醒了,没睡着,眼底一片清明,但面色却多了些不耐。
“你怎么了?”
“唔唔,”乐望舒说不出话,脸色发白,头冒虚汗,很不舒服,他在尽全力压制喉咙里的异物,幸亏他今天都还没怎么吃饭,不然可真的完蛋了。
他现在多想自己没有嗅觉,闻不到车里的味道,也许是瞧出了自己的不舒服,靳羲和没有在询问,拉过自己的手开始按压着某个穴位。
注意力被分散,反倒没那么难受了。
“师傅,还有多久到?”
“就快了,再过个红绿灯拐个弯就到。”
嘶,有点痒,靳羲和正在他手上写字,他全身心地感知着那的一笔一画。
指尖在手心上轻轻扫过,又麻又痒,颤动的感觉传遍全身,本能地把五指收拢,控住住作怪的源头。
手指被温热的掌心拢住,靳羲和侧身低头靠近乐望舒,后者低着头,脸又被衣服藏了一半,他只能这样查探他的状态。
因为怕痒,乐望舒的眼角微微发红,仔细看还有点水润,靳羲和细细看了会,猛地靠回去,他没听清,只听见模糊的低哑。
在司机的角度看来,他俩手指交缠,穿着大衣的男人将旁边的人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个头发丝,男人低着头,视觉给的错误认知,他以为他们在接吻。
男人回去后,被挡住的人露出了全貌,像是哭了,一副委屈样。
“咳咳,两位注意着点,我这车可还是要拉客人的,”司机委婉地提醒。
晕车加上手心写字,乐望舒锈住的脑子迟缓地反应过来,小声地说了句抱歉。
但又一想,为什么要道歉,他俩也没做什么啊,道歉后反而像是默认。
车内的后视镜正好能看到靳羲和的方向,悄摸地抬头看一眼,恰好对视,靳羲和也在看他,无奈地摇头笑了下。
好吧,他还是当个哑巴,不说话了。
他们来的是家火锅店,店内几乎满员,看起来是家老招牌,服务员看见他们笑盈盈地迎上来,声音温和有礼,“是只有两位吗?”
“对。”
“好的,那请这边来,正好二人桌,桌子上有二维码,请扫码点单。”
乐望舒坐下后,店内的火锅香开始侵占全部嗅觉,脑中的眩晕感消减,胃也停止了翻腾。
“要不要喝点柠檬水,还是蜂蜜茶,什么可以缓解晕车的不适感,”许是从未了解过这些,靳羲和眉毛紧皱。
乐望舒瞧他为自己纠结,心里不由得一暖,正想说自己已经好多了,却见自己搭档直接把他认为的缓解饮品都点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