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突然笑了起来:“此刻收手,还来得及,本宫只当你是醉了酒,不会治你大不敬之罪,若是你敢再继续——”
她止住了话音,打量着徐彦:“那你可就再也逃不掉了。”
虽是在将人往外推的意思,可长公主话里话外沾染着的皆是引诱,以退为进,欲罢不能,明目张胆的勾着人。
徐彦笑瞧着她,语气极为认真:“长公主知道,我从不是莽撞之人,既然做了,自是不会后退。”
庆安长公主笑了笑,眸中所指再清晰不过。
徐彦轻抚她勾人的眼角,凑近了些:“只要长公主敢玩,自当奉陪到底。”
庆安长公主也着实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世家公子敢如此调侃她,她纤纤玉手触在徐彦脊背,容不得他再多说一句,就已为她沦陷。
不过,令长公主更为兴奋的是,若是皇后知道她最为看重,将要倚重的乖外甥成了她的裙下臣,与她整日沉溺在芳居里,不知会是何反应。
别气死了才好。
——
褚朝雨跟在顾宴风身后,问他:“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
顾宴风回她:“时间还早,孤带你上山。”
褚朝雨有些不愿,侧首看向他:“不去行不行?”
顾宴风被她的话惹笑:“夏日的山间清爽,还可以赏月,还有——”他想了想,兰嘉与他说过,女子都爱夜间泛光的萤虫:“还有萤火虫。”
褚朝雨只是有一点点心动,还是不愿去:“可上了山,还要再下山,太累了。”
“山中有一处园宅,是孤一位朋友的,咱们今晚住那儿。”
褚朝雨还欲再说,顾宴风挑眉看着她,不容置疑道:“不去不行。”
褚朝雨不说话了。
从长公主的芳居再到山中并没有多远的距离,顾宴风也没真带她爬至山顶,在半山腰处找了一块平整的巨石处,歇了一会。
褚朝雨找了一路,也没见到一只萤火虫,心中暗骂顾宴风:骗子。
待坐下来,顾宴风侧身看着褚朝雨,突然抬手将她的脸颊捧在手中,凑着月光瞧了瞧:“怎还这么红,两边都红了。”
褚朝雨将他的手掰开:“殿下忘了,适才咱们在春月院时都饮了酒,有些上脸。”
顾宴风轻‘哦’了声。
他倒是忘了这姑娘适才饮了酒,只是饮的有些少,一点都不犯迷糊。
在春月院用膳时,徐婧要给褚朝雨道歉,与褚朝雨喝了一杯,偏偏徐二公子也说要代妹妹道歉,又与她喝了一杯。
她虽未醉,脸颊却是红红的。
今夜月色澄明,极为温柔,山间的风吹动落于肩上的青丝,在月光的影射下显得格外飘逸,宝泉山上有无数处细水泉,泉水从高处洒落的清脆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间显得格外动听,入耳便让人不觉间静下来,享受着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