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风却是直接回答她:“她的病既是好了,孤再让她病上一场便是。”
他说的随意,褚朝雨想了想,她只以为顾宴风利用她给皇后娘娘递口供那次,皇后生病是他所为,看来不止这些。
褚朝雨有些想不明白顾宴风为何会对皇后使这些手段,若是皇后真的做了什么罪事,他大可找出证据交给陛下便是。
只是,此刻顾宴风虽未言语,可提及皇后时他深邃眼眸中明显染上了戾气,褚朝雨眉目间透出些许畏惧,顾宴风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这样可能会吓到她,他道:“害怕了?”
见她沉默不语,顾宴风垂眸又将她看了一圈,问:“今日为何要歇下这么早?”
“没有,打算着还要再去看会书的。”褚朝雨在他怀中嗓音低低的回着,她不知道顾宴风何时愿意放开她。
说完,褚朝雨突然想起正事来:“殿下寻我去辰阳殿可是有事?”
顾宴风寻她哪有什么事,不过是回到东宫听闻皇后将她召去了,怕她受了委屈问问她,不然她也不会主动去与他说。
“没事了。”
褚朝雨也不好奇着再去问。
殿内突然一阵沉默,窗外淅淅碎碎的似是又飘了雨,好似还是斜风细雨,打在窗牖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衬的殿内更加安静。
褚朝雨能听到顾宴风的呼吸。
有些沉闷。
默了片刻,顾宴风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前些日子你与孤说的月俸二十两,孤允了,不过,等下孤要做一件事,你不许生气。”
褚朝雨本以为顾宴风发了善心,听到他的后半句她心中反而慌乱起来,顾宴风这样说,准没好事。
她有些慌慌的。
而顾宴风却还在等着她的回应,褚朝雨本能的问:“殿下要做什么事?”
顾宴风挑眉,与她搞起神秘来:“说出来不就没意思了吗。”
褚朝雨想了想,应了下来。
在她点头的那一瞬,褚朝雨发觉顾宴风垂眸看着她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她突然明白了顾宴风要对她做什么,而这就是他口中说的他要做的事,还不许她生气。
褚朝雨刚欲开口,就被顾宴风俯身堵住了唇:“唔——”
顾宴风的唇很烫,落在她有些微凉的唇瓣,他已能很熟练的去撬开她的唇齿,不容她反抗的与她交缠,顾宴风将她揽在怀中时内心倒是做了些挣扎,不过没用,他还是选择不放开她,并且去吻那他肖想已久的红若樱桃的唇。
他想吻她,每次与她相处都想。
褚朝雨本能的撤开身子向后退,顾宴风也不拦她,只揽着她的腰随着她的后退而紧跟,直到褚朝雨退至一张矮榻旁,她才后知后觉不能再退了,有些愠恼的红了脸。
顾宴风缓缓离开她的唇,笑着将她所有的小举动和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还故意提高嗓音‘哦’了声:“原来你这般有心计,要将孤往矮榻上引。”
褚朝雨蹙眉羞赧的闭了闭眼,被顾宴风这般一说,一张娇靥灼烫的似是起了火:“殿下想多了。”
顾宴风一副不信的模样,又在她那被他吻的更加红润的唇上蜻蜓点水的触了下,逗引她道:“脸这么红?耳根子都红了。”
他略有些粗粝的指腹抚在褚朝雨脸颊上,又笑:“还不敢看孤。”
褚朝雨被他一连串的话惹的有些恼了,抬眸直直看着他,明明她那日已主动吻过了他,他今日又欺负她,还这般逗趣她,她嗓音含愠:“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顾宴风挑了挑眉,眼眸中透出的情绪瞬时不见,他想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想在她身上探索她对他的心意罢了。
四目相对,顾宴风不敢再说什么惹她,他真的觉得褚朝雨无论是哪里都透着迷人的气息,至少透着迷他的气息,让他看了心中燥热,情不自已,就连她微微蹙起的眉都让他觉得带有旖旎的诱引。
他俯身又吻上她。
褚朝雨不敢再退了。
顾宴风一手攥在她的腰间,一手落在褚朝雨泛着潮气的发间,指骨微蜷,在她发间来回摩挲,他越吻越深,褚朝雨肩上的披巾不觉间滑落,露出凝白的玉肩,落在顾宴风眸中,他眸色暗了暗,将炙烈的吻落在她耳边,落在她脖颈处。
满是她的味道,蚀骨销髓,他已逐渐失去理智。
褚朝雨几乎是使劲全力在挣脱开他,可她力气太小了,只能让顾宴风感觉到她的拒绝,根本阻止不了他。
褚朝雨着急的泛红了的眉眼落在顾宴风眼中,他顿了顿,沉闷的呼吸泛着热气扑面袭在褚朝雨身前,那双暗黑的眸子让褚朝雨在看了一眼后急忙垂下眼睫。
她知道这个时候意味着什么,除非顾宴风自己决定不碰她,不然她根本没有办法逃脱,褚朝雨觉得心间跳的越发的快,垂于身侧的手指已攥紧了中衣。
顾宴风真想一把将她扔在榻上,与她行·欢,消了他日日久久的情愫,他闭了闭眼,攥在褚朝雨腰间的手松开了些,嗓音暗沉,似有些带着情绪:“怕孤吃了你?”
褚朝雨趁他松开她腰的间隙离得他远一些,回道:“殿下早些回去歇着吧。”
顾宴风叹息了声,侧首望了眼窗外,又看向褚朝雨,压制着体内的躁动,克制道:“明日一早,去孤殿中用早膳。”
褚朝雨颔首应下。
直到顾宴风离开月清殿,褚朝雨才松了口气,坐在矮榻上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她突然意识到,跟顾宴风谈条件太过可笑。
她还了他那个莫须有的吻,他却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这次被她逃过去了,可下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