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珍妃好歹是正大光明的跋扈,她呢,装得这么纯良,实际上偷偷折磨宫人,在她身边伺候也真是倒霉了。”
“受宠有什么用?怕没命享啊,我可不敢去她那儿伺候,我阿哥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
诸如此类的对话,在宫中各处发生着。
而披花宫内还一片祥和景象,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着什么。
景珏下朝后,带来了一个神秘礼物,用箱子装着,盖上红布,密不透风。
“猜猜朕给你带什么来了?”他拦住徐碧琛,不准她上前揭开红布。
徐碧琛皱皱鼻子,道:“玉雕。”前两天他才说要送她一座玉观音。
“不是。”要是只是玉雕,他可没必要藏着遮着。
“石雕。”
“能不能认真点?”皇帝大人很不满她的态度。
“木雕。”
“徐碧琛!”景珏发出了恐吓的声音。
她瞪他,理直气壮地说:“猜不着,您到底给不给看?”
“最后猜一次,猜中了,殿试结束后朕带你出宫玩儿。”
“一言为定!”少女抢着说,她眼珠子转了转,道:“似箱非箱,用布盖着,您送的是小狗还是小猫啊?”
景珏漾起一丝笑,说:“你早知道了是不是,故意敲我竹杠。”就想骗他的赏赐!
徐碧琛委屈地说:“没有,妾身也是刚才忽然想到的。”
她不承认,就算你是皇帝能拿她怎么样?
景珏可算是把她看透了,戳戳她的软肉,道:“喏,揭开吧。”
手指撩起那层布,露出底下真容,原来真是个方形笼子,里面铺着绒毯,毯中间趴着一只睡觉的小猫,浑身雪白,唯独头顶有个墨点。
她惊喜地说:“睡着了啊,难怪一直不叫唤呢。”
景珏揽住她的腰,把她往腿上带,道:“和你一样,是个懒主儿。宫人刚喂了食,一会儿就睡了,吵都吵不醒。”
徐碧琛不服气,说:“这几日我都同您一起醒的,还给您换衣服了。”四更天醒,还叫懒吗?
景珏挑眉:“好,不懒,你最勤快。”
他贴近她耳朵,呼了口气,湿润的气流让她的心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昨日给你的衣服呢?”
徐碧琛耳根微红,说:“在里面…”
“去换上。”他含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道。
两人热闹一会儿,徐碧琛起身,羞答答地进了里屋。
门口传来敲门声。
景珏:“谁?”
外头的女子压低声音,道:“奴婢给娘娘送牛乳。”
琛儿最近迷上了热牛乳,每晚都要喝一碗,景珏见怪不怪,让她端进来。
女子垂着头,走到桌前,把那盛在青瓷碗里的牛奶放下。
抬手时,宽袖往上缩去,露出她几寸皓白的皮肤。
纤细的手腕上,青紫遍布,针孔密集。察觉到皇上的视线,女子害怕地缩了缩手,扯下袖子盖住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