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让一直走在她的右前方,怎么可能摸她左边的腰?
时栀整个人僵住,像是一瞬间被人推入零下极寒冻住一般,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
“不、不是你的话……难道是鬼?”
时栀的膝盖已经开始软了。
她用尽全部的勇气,伸出手拽住黑色制服的一角。
“你能不能离我近点。”
“我怕鬼。”
如果不是这个地方的光线太黑,顾嘉让能清晰看见时栀红了的眼眶,还有湿漉漉的眼睛正求救般望着他。
女孩的指尖都在颤抖,一双漂亮的眼睛又红又湿,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轻易击溃她的防线,她吸了吸鼻子,请求道:“求你了。”
苍白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像只恐惧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男人没动。
时栀有些绝望,但她仍不敢轻易松开男人的衣角。
一只冰凉的大手似乎知道她什么也做不了,是个软弱可欺的主,于是更加嚣张地在她柔软又纤细的腰肢上揉捏把玩起来。
那只罪恶的大手甚至还游移到了她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想把她的手指从男人的衣角上拽开。
好让她永远留在黑暗里供它亵玩。
时栀强忍着快要掉出眼眶的泪水终于在它掰扯她手指的瞬间,啪地一下掉落在地上。
呜呜呜。
她不想留下来给这只鬼占便宜啊——
粗糙的大掌从前往后伸,轻轻包裹住她柔软的手,这是唯一一处传递给她的热源,女孩眼睛猛地放大。
“拉紧了。”
“这是另外的价钱。”
顾嘉让的嗓音在黑暗中清晰传入时栀的脑海,给人莫大的安全感。
这男人对外是个正直严肃、好脾气好说话的主。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展现那副坏痞子的流里流气。
时栀听到他的话安心不少。起码她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
自从她看见鬼怪有化作玩家混入其中的技能后,就很怕走在身边的人忽然一百八十度扭头冲她咧嘴笑。
“谢谢。”
时栀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心,脚步又加快了一点。
两人的步调不一致,有几下总会不小心撞在他身上。
时栀过于紧张,浑然不觉这有什么问题。
只有顾嘉让的手臂在不停受难。
女孩的柔软时不时贴上他坚硬紧实的手臂肌肉,在他还没来得及感受前,又悄无声息地拉开距离。
这种慢性折磨持续了几个回合。他终于忍无可忍,收紧肌肉把人拽到身边,低声警告:“骚扰我好玩吗?”
时栀:“?”
她什么时候骚扰他了?
“别闹。”
时栀愣了一下,头顶的声音是充满餍足后的喘息,低低的鼻音。
不过是她听错了吗,居然还有点纵容的意味。
顾嘉让不喜欢跟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
这一切都让他感觉肮脏又恶心。
但似乎多了个意外。
眼前的女孩让他每一次触碰都想汲取更多,不仅引不了他的反感,甚至还挖掘了他身体更深层次的欲望。
顾嘉让嗓音低沉又沙哑,似乎在刻意隐忍什么:“时栀。”
“你要是再敢撩拨我,你信不信……”
停顿片刻,黑暗隐去他眼底的邪恶——
“我立马在这丢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