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这是兔子血。我们平时会弄点野味改善伙食,不是你想的那种。”
她愣了一下。
“兔子?这哪有兔子!”
时栀不信。
顾嘉让拉着时栀走到仓库后方,拉开一块格子布,露出笼子里的一窝兔子,“没骗你吧。”
还真有!
时栀大开眼界。
“吓到了?”他问。
“……嗯。”时栀长吁一口气,“以后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她差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了。
“胆真小。”
顾嘉让重新盖上格子布,拉着时栀回到刚才的位置,“在这等一会,雨小了我就送你回去。”
“我去后面找找有没有雨具。”
时栀点点头,坐在长椅上静静看着窗外狂风大作,小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天真又可爱。
顾嘉让收敛脸上温柔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一双黑色皮质手套,慢条斯理戴上,如果时栀能看到他戴手套的动作,一定会感慨他的专业。
男人垂下眼走到刚才关着兔子的笼子前。
这里堆了不少东西,各种各样的箱子,笼子。
他把笼子搬到一边,露出底下的木箱,锁的位置已经生锈,他细细抚摸木箱的纹理,像是在抚摸什么宝贝一样。
打开的瞬间,嘴角浮现一抹怪异的笑——
里面躺着一具被掏空内脏的尸体,尸体被冷冻过,表面还结着细细的霜,怕尸腐气味被人现,他小心翼翼在周边放了冰块冷冻保存。
顾嘉让把箱子拖到后门,打开门锁推了出去。
关上门,他走到角落掀开一块格子布,露出一个半人高的笼子。
里面缩着当天欺侮时栀的男人之一。
他双手双脚被束带捆绑,嘴上贴着黑色胶带,声带被毁,饿的奄奄一息,看到顾嘉让瞬间抖成了筛子,惊慌地锁进角落,瞪大眼疯狂摇着手乞求。
乞求这个魔鬼能放了他一马!
“找到雨具了吗?”
时栀声音清脆,顾嘉让怔住。
“我一个人呆着,感觉有点害怕。”她的声音有点抖。
刚才两个人呆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才现这个仓库的灯不够亮,外面的风又像在吹响末日的号角,令人胆寒。
“唔唔唔!”
笼子里的男人现这里还有其他人,求生欲爆棚,用尽全身力气撞向铁笼,出巨大的声响。
就算不能获救,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男人眼中盛满算计。
“怎么了!”
时栀听到巨响吓了一跳,一脸惊慌地冲向仓库后门的位置。
“顾嘉让!”
时栀看见顾嘉让倒在地上,胳膊蹭破了皮,她扑过去把人扶起,“你没事吧?伤到骨头了吗?”
周围都是七零八落的箱子,她看见他的电棍滚落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