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昧道“师尊帮我找回了另外的魂魄。”
墨燃高兴坏了,“真的?师昧,你现在魂魄齐全了,太好了、、、、、、真好、、、、、、”他不禁抱着师昧,在他发顶上亲了一下。
师昧道“嗯,真的,阿燃,师尊好厉害,我以后就能正常修炼了。”
“是啊,师尊是很厉害,我穷尽全力也无法打开的时空生死门,竟然被师尊打开了、、、、、、”墨燃震惊并疑惑着,楚晚宁是个连灵核都没有的人,为何能一次次召来比天问还厉害的九歌,这次居然还打开了时空生死门,到底他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生死门缓缓闭合,远看只剩下一尺宽的缝隙,楚晚宁仍站在那边冷冷的看着相拥的两人。
墨燃只顾跟师昧说话,没有注意到生死门即将闭合,还是师昧先发现不对,问了一句:“师尊怎么还不过来?生死门要关了。”
墨燃一惊,蓦然回头去看,生死门的另一边,只能远远看到楚晚宁的身影,他银发在风中飞舞,脸色白得像鬼,嘴角一缕血丝未拭,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神情却是破碎的,他腰杆笔直,怀抱着九歌,九歌的金光围绕着琴身,光华流淌。
墨燃喝道:“楚晚宁,你还不过来。”然后他看到生死门只剩不到一掌宽的缝隙,他马上向楚晚宁奔去,伸手要去拉他,却被结界弹开,他马上跳起,仍是向结界撞去,结界轰然崩塌。
楚晚宁却将九歌一拔,一声凤啼,墨燃的手将触到生死门时,生死门却轰然关闭,严丝合缝,然后消于无形。墨燃就眼睁睁看着面前是生死门消失后的后山,是山木嶙峋,再也不见楚晚宁的身影、、、、、他声嘶力竭的厉叫:“楚晚宁!”
楚晚宁也眼看着生死门消失后,同时消失的另一个尘世,他眼前是一片苍茫大山。他闭上眼,滚下两行泪,他轻声道:“墨燃,再也不见。”
他双手一松,九歌消散。他慢慢坐于地上,一时间不知要何去何从,他不属于这个尘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尘世,他灵魂破碎,寿数将尽,他想剩下来的日子里好好的做一回自已。
他虚弱的躺在地上,看着夜色渐深,道:“九歌,再帮我最后一次,把我送到南屏山吧,我在这世上,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九歌现,楚晚宁爬了上去,然后御风向南屏山飞去。
山林寂,有鸟鸣声,有风吹声。楚晚宁落在茅屋前,看着木门紧闭,院落静寂,他扶着一棵树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然后推开了木门。
院子里也是寂静的,没有炊烟,也没有人气,他正想向木屋内走去,屋门却被人从内打开了,楚晚宁抬头,与一人的目光对上。
那人一身杏色僧袍,眉目俊俏,年约三十,气质斐然。
但楚晚宁知道他其实年纪很大了,他俩对看了一阵,楚晚宁先笑了笑:“师尊、、、、、、”然后就再也支撑不住,滑倒下去。
僧人瞬移到他身边,接住了他。他的声音有点颤抖:“孩子,晚宁、、、、、、”
楚晚宁仍是对他笑,像多年前那个天真爱笑的孩子:“师尊,我好累啊、、、、、、”
僧人扣着他的脉,感受到他虚弱的脉动,身体里没有灵力流转,灵魂都是残破的,再看着他满头白发,实在不知他经历过什么,颤声道:“你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他抱起楚晚宁,瞬移到屋内,放躺在床上,然后用灵力为他疗伤,因为灵核破碎,所以并没有什么用。
楚晚宁静静的看着他,在他那个尘世早已不在的师尊怀罪,笑了笑:“我没事,能再见师尊,我死而无憾了、、、、、、”他目光虔诚,以往的一切,他全部看开了。
怀罪手一扬,楚晚宁就睡了过去。怀罪毫不犹豫的抽出楚晚宁的记忆,亲自看他都经历过什么。
楚晚宁是十四岁跟他大吵一架后叛出师门的,然后被容夫人带回儒风门做了客卿,后来容夫人死了,他与儒风门掌门大吵一架后净身出门,再后来就去了死生之巅做长老,还收了三个弟子、、、、、、这些事怀罪都知道,是以他从之后的看起:
天裂之战、、、、、、墨燃炼珍珑棋,屠杀了死生之巅并制成棋子、、、、、、屠杀儒风门也制成棋子、、、、、、然后屠九大门派,楚晚宁阻止并与之决战,武器从天问到怀沙再到九歌,棋子破碎一地,但楚晚宁终不敌,战到灵核破碎,成了俘虏、、、、、、称帝大典上楚晚宁被制成血滴漏鲜血流尽、、、、、、墨燃以薛蒙性命和踏雪宫全门威胁逼迫楚晚宁成为禁娈、、、、、、大婚被封楚妃、、、、、、被关水牢、、、、、、被铁链锁、、、、、被墨燃一掌重伤致身形变回十五岁、、、、、、召魂失败致青丝变白发、、、、、、然后是生死门一别、、、、、、参杂其中的还有数不清的肉体纠缠,被墨燃折腾到失智昏迷、、、、、、
怀罪蓦然回神,对楚晚宁经历的一切心疼得不得了,是他一念之差把这个徒弟推远,以致有后来的一切不幸,他怜爱的看着他,还好,还有机会弥补。
楚晚宁是神木化身,是由怀罪的一滴血而化生,现在要帮他修补魂魄并重塑灵核,必须要回归原形。说他自私也好伟大也好,他不想他的徒儿记得这么多的苦楚,怀罪没有犹豫,他痛苦的经历大部分都是那个叫墨燃的造成的,所以他把与墨燃有关的记忆全部都封印起来,以后楚晚宁苏醒,就是一个全新的楚晚宁,不会记得与墨燃相关的一切。
怀罪手一挥,金光闪过,楚晚宁化为一截光华流淌的树枝,只有一只手掌那么大,光滑细腻,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而这树枝,却是有身躯五官的,正是楚晚宁孩提时的模样,但是他的一边耳垂上却保有一点血红,正是成年楚晚宁戴着的那一枚灵力制成的耳钉,怀罪知道那是墨燃在楚晚宁神智模糊的情形下给打上的,想不到回归原形居然还保留着,他对着这红点指了一下,金光闪过,红点隐匿,变成一颗几乎看不见的红痣。
怀罪施了一个结界,将南屏山木屋整个隐藏起来,如果有人路经这里,只会看到浓郁的森林,无路可行,而不会看到其实是一个小庭院。
“孩子,为师纵用尽毕生修为也会为你重塑灵核和修补魂魄,还封印了你的部份记忆,只希望你醒来后不要再那么恨我、、、、、、”怀罪轻声道,将神木双手举起,又轻轻放下,然后结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