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月后,雪停了,天空放晴,师昧启程去扬州。因为御剑太冷,墨燃给安排了马车,数十个侍卫,还有数十个暗卫。师昧哭笑不得,道“阿燃,我是去孤月夜求学的,你这,也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保镖押送犯人呢。”
墨燃道“我不放心你。”
师昧看着站在墨燃身后的楚晚宁,笑道“师尊你说吧,哪有人出门求学带上百个人的,怎么看都像是去挑衅的。”
楚晚宁知道墨燃紧张师昧,仍是道“是多了些,既是求学自当虚心,日后要悬壶救世的,要吃得了苦。”
师昧道“阿燃,你看师尊都说了,你把这些人都撤了吧。”
墨燃道“好吧,你需要几个自已挑吧,你要照顾好自已。这是师尊给画的符篆,两种,有我的灵力加持,有紧急情况时可以瞬移,也可以给我传讯。”墨燃给他一个锦囊,道“如果孤月夜的人对你不好,跟本座说,本座灭了他们。”
师昧“谢谢阿燃了。”他看看楚晚宁,忽然道“阿燃,师尊对疗愈之术也颇有研究,还是我的启蒙老师,反正在死生之巅也没什么事,能不能、、、、、、”
墨燃道“好了,时间不早,你们出发吧。”
师昧“、、、、、、好吧。”他只挑了两个暗卫,然后道“路程太远,在路上要耗费不少时日,阿燃给准备了这么多东西,真是有心了。”
墨燃道“你只挑两人太少了,再多挑十个吧。”
师昧“阿燃、、、、、、”
墨燃道“挑吧,不挑就别出门了。”
师昧无奈,只得又挑了十人,墨燃这才满意,将他搂过,在他额上一亲,道“走吧,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师昧道“嗯,师尊再见,阿燃,再见。”
他上了马车,车帘放下,他掏出手帕,认真的拭擦着墨燃亲过的地方,然后将手帕扔了。
随后的日子里,空闲的时间太多,墨燃又不外出,就整日泡在红莲水榭。
春天,细雨绵绵,万物复苏。
墨燃觉得有点无聊,干脆自已动手锄地种树。
红莲水榭位于死生之巅的南峰,占了一整个山头,除了围起来的红莲水榭,后面还有好大一片空地,墨燃就命人买了许多花果树苗,在后山那里种。
他一身蛮力,锄地翻地干起来似毫不费力,他偏偏又要拉上楚晚宁去帮忙。楚晚宁哪里干过这些粗活,被他死拉硬拽的拉去了地里。春风仍是刮得脸颊生疼,他也不干活,就坐在地头一块石头上看着他干。
墨燃又翻了一块地,满头大汗,道“师尊,本座一个帝君都亲自动手了,你好意思在那看着,也不来帮帮忙。”
楚晚宁就举起他那十指纤纤的手,道“我不会干这些,最多给你放树苗。”
墨燃道“行吧,那你来扶着树苗。”
楚晚宁就踩着他雪白的鞋履过来,蹲下扶着树苗,墨燃就铲土覆盖。
楚晚宁问“这是什么树?”
墨燃道“这是蜜桃,那边那一片是海棠,再远一点的那一片是梅花。”
楚晚宁心一动,问“为什么种这些。”
墨燃道“谁知道呢,就买了这些树苗,想种别的也种不了。”
买这些还不是他吩咐的,他不说,人家哪知道要买什么。
墨燃又道“浇水总会吧,来,你来浇水,别到时只知道吃果子不干活。”
楚晚宁就哼了一声,仍是接过了水勺,一小勺一小勺的给刚栽好的树苗浇水。
侍卫们挑来了水,放在地头,就站在那看着陛下和楚贵妃蹲在那里种树浇水,也不上前帮忙,看哪个水桶空了就过去拿,落入陛下视线里,陛下还叫他们滚远点,他们就再退开十丈。
干了一天,两人身上脏得要死,帝君没帝君样,妃子没妃子样,都灰头土脸的,两人回到红莲水榭,先去温泉池里泡了半天,不知是不是扶树苗浇水累着了,每次都是锄了一天地的陛下用浴巾裹着楚妃抱出来的,然后饭也不吃,就躺榻上休息,再过半个时辰才起来吃饭,吃饭时楚妃还会发脾气,直言再不跟陛下一起泡澡了,陛下就哄他说下次轻点、、、、、、
就这样种树种了十多天,终于将一片后山种了一大半。后面的刚种好,前面种的已生机勃勃了。楚晚宁甚是欢喜,每天都跑去看,发现有草冒头就马上拔掉。墨燃看他高兴,也很开心,他手一抬,红光过,所有树苗隐隐有红光没入,是他给输了灵力,保证它们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