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腿踹了蓝珏一下,力道不重,似是在玩闹。
“唉?那人真畜牲到连妻儿都杀?”
蓝珏把药酒接过来,坐在床边,药酒倒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掀起夏睿的衣服开始揉搓他身上所有红肿的地方。
“哎呦!你轻点儿……轻点儿!”
蓝珏就全当没听到,直接回归到上一个话题:“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张福印就是杨槐花的丈夫张向东,但他也确实可疑。”
夏睿有点儿累了,声音带着明显的睡意:“爷怀疑补给的事儿和他有关?”
蓝珏点点头:“大批量补给被克扣,每一层都必须有经受之人,张福印从军三年,军功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升职确实快了些。”
夏睿笑了:“那还不是人家长了一副好皮囊,娶了个好媳妇儿?兵部左侍郎的女婿啊,升官当然快。”
睡意袭来,夏睿渐渐没了声音。
蓝珏深深看了他一眼,把被子给他盖上,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了。
……
两日后,城中饰铺挂上了新招牌,重新开张,江婉穿着新做的衣裳,头上手上带着各种金饰,暴户的样子做了十足十。
南怀东也是满面笑意,对着右手拇指上还带着个翠绿的扳指。
“进来瞧瞧啊,新店开张,有优惠啊。”
“姑娘,刚到货的簪子镯子,要不要进来看看?”
江婉一边吆喝着,一边把南怀东往隔壁推:“你去看着点儿米铺,来生意了都不知道做。”
南明堃从里边走出来,几天的时间他已经不再因为落榜而颓废,反而更是容光焕,一身锦缎打扮的好像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
只是气质上还差了一些,就和江婉那穿金戴银的模样一样,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娘,咱们都雇了下人了,还让我爹自己看着铺子做什么?你真是有钱了都不懂享受。”
说完,他又伸手要钱。
江婉一边掏钱一边问:“又花没了?儿子,你这些日子都做什么呢,开销怎么这么大?”
南明堃有些不耐烦:“都说了是跟人合伙做生意,再说咱家现在有钱了,我花点儿怎么了?”
他把江婉手中的钱袋子拿了过来,说了声“我今天不回来吃了”,就出门了。
南怀东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瞧你把儿子惯的。”
江婉不觉得,“我惯的怎么了?咱们现在又不是没那个条件!”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好奇,小声嘀咕着:“他们家怎么突然这么有钱,连旁边的饰铺都盘下来了?”
“这些日子南明堃夜夜宿花丛,都成了丽江苑的常客了,还包了花船,当真是挥霍无度。”
“哎呀呀,自从南明堃落榜,他们叫就好像捡钱了似的,神气的很。”
南奚和温迎也刚好路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你养母家这么有钱的吗?”温迎有点儿好奇。
明明前几天看到江婉的时候,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没这么富贵。
南奚回想着原剧情,现并没有对于南家如何迹多做描写,所以她也不清楚江婉他们的钱是哪儿来的。
“走吧,咱们还得去看虎子。”南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