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次慢慢地回答,“顺利,没有,不紧张。”
贝曼终于露了个笑?,趴在自己的手臂,悄声说,“那就好。”
她一时?没再说话?,陈白屿就也没说话?。
他呆呆地站在她的身边,原地滞住了好一会儿后,才把他的关切问出口,“你呢……”
“抽烟的人?,追到?了吗?”
贝曼猛地一下从臂弯里抬起了脑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说,三分愤怒,四分讥笑?……
“追到?了。”
陈白屿:“他,没有欺负你吧。”
贝曼:“他坑我。”
陈白屿:“……?”
贝曼:“陈白屿,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跟徐一骁是初中同学对吧,他以前就这样?吗?”
陈白屿紧了一下眉头,反问她:“哪样??”
贝曼:“又骚又贱又坏,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她形容得挺仔细,又精准。
陈白屿偏开了头,表情变得稍微冷沉了些,淡淡地应她道:“不知?道。”
贝曼咬着拇指的指甲壳,还在心里纠结到?底是什么样?的境遇和家庭能造就出徐一骁这种绝世?贱种。
她没注意到?陈白屿的神?情变了,自顾自继续说:“真?,的,贱。”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上次处分那事儿,你为什么会去告状啊?还有…徐一骁为什么跟职校的人?打起来,高银月又是怎么回事?”
贝曼的好奇心真?的不重。
陈白屿坐在她后面,几乎从没听见过她打听任何人?的八卦。连别人?对她的风言风语,她都漠不关心,懒得去听。
她对不在意的事情,都好像风轻云淡的。
现在这霹雳乓啷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
可不像她方才对他问的那些“紧不紧张,顺不顺利”的问题,是在关心他。
而是,她居然在好奇徐一骁的事。
陈白屿依旧是说,“不知?道。”
贝曼哦了一声,看着远方的红绿操场,陷入了半放空的状态里。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并忽然意识到?自己问陈白屿这些事,等同于是在揭他的伤疤。
她侧过脸看着陈白屿,他一脸的冷然无波。
就算她不说话?,或者说了错话?。
陈白屿似乎也会一直站在她身边,而不是尴尬得和她拉开距离,装不认识,让她一个人?趴在近乎空荡的走廊上发呆,像个没朋友的傻子。
他哪怕生气了,对她,也像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只是闷闷的不讲话?,看上去要?人?哄。
贝曼忽然有一种说错话?的慌乱,“抱歉,我不应该问你徐一骁的事。”
陈白屿没反应:“……”
贝曼:“你眼镜是多少度的啊?”
陈白屿沉寂的心脏蓦然一跳。
被一个好奇心不重的人?好奇,在他的脑补里,无异于是她明目张胆地撩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