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想被徐一骁他们找麻烦。
她不是怕,只是觉得那样很浪费精力和时间。
回到教室后,一切暂且风平浪静。
到第四节课下,大家陆陆续续地离开教室,到食堂吃饭。
贝曼收捡着桌上的杂物,她刚弄好,就瞄到七班教室的外墙边忽然来了几个人,吊儿郎当地站在那里,像要找谁寻衅滋事。
他们的面孔很熟悉,一脸小混混的鬼样,是那天值日撞上的徐一骁的小弟们。
贝曼皱着眉,她的心悬吊起来,手放在口袋里头缓步往外走。
可是,他们几个人就简单扫了她两眼,并没有找她的麻烦。
贝曼心生奇怪。
她脚步没停,往楼下走。
走到一半时,她才忽然想起后桌的陈白屿。
那些人该不会是来找他的,以为是他跟学校举报了他们的恶行?
贝曼松懈的神经瞬间紧绷,她自己做的事情不想让别人来背锅。
她赶紧回身往教室里跑。
刚才出教室的时候,印象中,陈白屿还在座位上写东西,现在一分钟多点的功夫人就没了。
贝曼不敢确定他是被那几个男生叫走了,她看着坐在角落玩手机的一个,扶着窗框,难得主动开口问,“那个,同学,陈白屿去哪了,你看见了吗?”
被叫到的男生正是寸头体委高越北,他看见搭话的人是贝曼,问的问题还跟陈白屿有关,肉眼可见地惊讶了几秒,“啊……陈白屿啊,刚才有几个人叫他,他就跟着去了。”
贝曼皱着眉,“他们去哪了?”
高越北还处于诧异不解的懵逼状态中,眼睛瞪着,把食指往实验楼的方向一指,“那边。”
贝曼:“好,谢谢。”
实验楼的方向路经八班,贝曼猜测他们这回八成是去了天台,而且徐一骁可能也去了。
想到他那张恶劣至极的脸孔,和陈白屿身上的鲜红血滴,贝曼加快了脚步。
上天台后,果不其然上面已经聚了四五个人。
陈白屿也在其中。
贝曼今天没戴红袖章,心里本来有点没底。
万幸,她看到那人堆里没有徐一骁的身影,她冷声问,“你们在干什么?学校里不能聚众打架。”
回话的人叫秦飞,跟徐一骁玩的算熟。
吊梢眼,薄唇高颧骨,长得一脸凶相,很像变异的二哈,他嬉皮笑脸地答:“我们也没打架啊,同学。”
今早处分通告,这几位也在其中。
他们比之上次放肆的态度已经收敛很多,说话还挺客气,回她时话里也不带脏字。
贝曼:“那现在就散了。”
秦飞:“不是,我们还有点儿事要问问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