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滔滔不绝的说话间,贝曼瞄了瞄杨虹脸上甜蜜青涩的神情,她长得可爱,两?弯眼睛像小月牙,笑起来亮亮的。
能让一个女生这么执着,徐一骁还真不简单。
她觉得他人品不怎么样,对他避之不及。可实际上还是有这么多女生上赶着把他当成宝。
钱,学习,家世,人气,长相?,一个人只占其中?两?样就已是不简单。
他要什么有什么,样样都不缺。
身上反骨不羁的坏,叛逆少年的野性?气质,反而更惹青春期女孩子们着迷。
别人想接近他都像在登天,她却不屑一顾。
也许,徐一骁每次被她拒绝,对她冷笑时,会不会也在嘲笑她的不识相?呢?
贝曼垂头笑了笑。
杨虹这番话忽然莫名地,让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压住了心口。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在沉重里,慢慢叹出?了一口气,她才稍微自在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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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的时间飞逝而过。
运动会当日,出?了个大太阳。长达一个小时的开幕式,学校领导的一堆废话比老太婆的裹脚布还长。
炽烈的艳阳熨帖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烫,贝曼被晒得晕乎,皮肉泛红。
解散之后,她回到自己的班级座位区,缓了好一会儿才舒服点。
上午没?什么项目,只有高一的短跑和跳远,贝曼坐在位子上看?了一上午的书。
午休结束,下午的项目就比较繁多,还有她负责当裁判的高一女子跳高。
此时,班上的人一半出?去比赛了,还有一部分人到处在看?热闹。贝曼是为数不多的乖乖坐在凳子上等待广播通知的人。
每个班都有一本运动会项目日程表,她坐在红蓝色的遮阳大伞下安静地看?,表上写,今天下午还有高一男子三?千米。
贝曼合了手册,太阳西斜,灰地上伞面?的阴影拉得比方才更长。
她抬起头,环顾四周,却并没?有找到陈白屿的身影。
想必他应该是已经去检录处等着检录了。她刚才也没?仔细听通知。
毕竟田径的项目比较多,参加人数多,规则繁复,安排得紧,准备时间也长,运动员被要求要早到一些?也是常事。
贝曼用手指捏着眉间,闭上了眼。
等叫到她的跳高,应该还有一阵。
这么热的午后,被热化的风都吹得懒洋洋的。她经不住想多眯一会儿。
下一刻,广播中?却传来新的检录通知,“请高一年级女子跳高项目的运动员,以?及学生裁判速到一楼大厅检录处检录。”
“请高一年级女子跳高项目的运动员,以?及学生裁判速到一楼大厅检录处检录。”
贝曼认命地抬起了脑袋,放下手册,往检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