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斯扶起云忱的脖子,露出欣喜的表情:“你还活着,太好了,我带你出去!”
他还以为自己把这个青年害死了。
云忱一呼一吸全是血气,虚弱道:“是你,为、为什么、为什么救我……”
为什么救我。
我们只是在篱笆小屋里见了一面。
为什么要冒着危险跑进猎人的地盘里来救我?
班克斯看出了他的疑惑,于是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再好好看看我,二十多年前,那个先你一步的狼人,想起我是谁了吗?”
云忱茫然地抬眸。
沉默几秒后,云忱眼底的茫然散去,却依旧是淡淡的没什么情绪:“原来是你。”
[系统112:蔚泊简到了,就在窗根,听到你们在谈话就没进来!]
[云忱:好。]
云忱知道他来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蔚泊简一定很好奇自己和班克斯的关系。
蔚泊简也知道,他若是拿这件事去问云忱,是绝对问不出来半句实话的。
果然,云忱一句轻飘飘的‘原来是你’,成功让戾气十足的蔚泊简满腹疑惑。
他甚至甘心冻在雪里,扒着窗户偷听,就为了弄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教堂的高台上,班克斯想要拆掉云忱手心上的钉子。
可他一动,就见云忱疼的又要昏过去,只好先把他的手轻轻放在地上。
班克斯:“我听说……那两个贱人曾经在地下黑市拍卖过一对高阶吸血鬼的人头,那是你的亲人,对吗?”
云忱没说话,但班克斯从云忱的颤抖里得到了答案。
班克斯:“我说对了!你当初是去找那两个贱人报仇的,对吧!”
班克斯激动极了。
若不是云忱看起来脆弱的就快要死了,他一定握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晃。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掉那个小贱种,而是把他放走!”
云忱还是没答话,黑眸却有些失焦,仿佛陷在了回忆里。
班克斯看着他,竖瞳忽地闪烁几下,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不禁有些颤抖道:“当初是我先动手杀了那两个贱人。”
“你没能手刃仇人,所以你想在那小贱种身上报仇。但你……但你最后没下去手,把他养大了,对不对?”
“对不对啊!”
班克斯声音很大,云忱别开脸,那份沉默却震耳欲聋。
班克斯浑身抖:“那可是你仇人的儿子,你怎么能把他养大……”
但很快,班克斯就想明白了。
偷猎者的儿子流着的虽然是卑贱的血液,但那毕竟是个无辜的孩子。他太小了,才刚过牙牙学语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