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还没有人有证据证明,她的爸爸是因为这对父女而惨遭杀害的。
很快,陈策等人也过了来。
沈术这时也终于对着王友东和孙国,说出了邀请他们俩的原因。
“王师傅,孙师傅,想来你们肯定好奇一大早为什么带二位来公墓。但现在咱们已经到地方了,所以我长话短说。”
“眼前这对父女俩,请两位好好辨认一下,是否对他们还有印象?”
王友东和孙舟上前,认真的注视着墓碑上的两张照片。
孙舟看了后,问道:“都姓周,这年龄差是父女俩?”
“是。”
“咦,我怎么看着还真有种见过的感觉?尤其是这个女孩子,不过记忆好模糊。”王友东这时也嘟哝了句。
沈术直接道:“他们俩都是七年前,经二位师傅的手火化的。父女俩死于一场车祸,就是18年年初高架桥上的那起车祸事故的死者。”
“18年高架桥车祸?”王友东嘀咕着,很快就呼道:
“想起来了,这男的当时送馆里来的时候,脑袋都被压爆了。好像是一辆车夹在了两个混泥土车的中间,给压成了纸片状吧!”
沈术点头:“没错,就是王师傅说的那一起事故。现在我需要两位好好回忆一下,当时的火化房里除了二位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人?”
王友东和孙国相视一眼,随后都陷入了回忆当中。
毕竟事情过去了七年之久,两人经手火化的逝者不知多少。
也就是周四海父女俩死亡于一场大事故当中,否则的话没有这个特征,王友东和孙国恐怕难有一丁点记忆。
不过正是因为有指向性,所以王友东和孙国都很快回想起来。
孙国:“时间过去太久了,没法百分百肯定,但记忆里好像就咱俩吧?”
说话间,孙国看向了王友东。
后者也点点头:“是啊,过去这么久谁还能想到当时是什么情况。”
沈术不意外这个回答,因为他还有别的问题要问。
“那两位师傅还记得逝者二人出火化炉之后,他们的碎骨是怎么处理的吗?”
“这还能有什么处理的?大部分人火化完为了方便放进骨灰盒,都会将大块的骨头给敲碎。”
“我记得咱们馆里的规矩是可以允许有一名家属在火化结束后,查看咱们火化师傅工作的是吧?”沈术又问道。
两人同时点头,沈术再问:“那当时没有人进去查看?”
这个问题王孙两位师傅还没回答,周四海的弟媳则是撇着嘴说:
“我老公当时想进去的,但那么晦气我没肯他进去。”
沈术有些意外:“钱女士记得当时的情景?”
“记得啊,我们整个大家庭里就他们父女俩遇到了这种事。我老公是周四海唯一的亲人,当时警察就喊我们处理后事了。”
“我记得没错的话,火化完是这位师傅出来问我老公要不要进去看看的,然后被我拦下来了。”
周四海的弟媳说话间,指向了孙国。
沈术闻言,脑海里便有了一个概念:在短时间内,王友东有单独在火化房呆过!
默默记下这个信息,沈术便没再多问,而是给陈策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明白了意思后,对着自己的人道:“把骨灰盒抱出来看看。”
被点到的警察立即上前,周四海的弟媳则是开始了念叨:
“都死这么多年了还要折腾,周四洋也是个蠢蛋……这要是坏了家里的风水,损失谁赔啊!”
陈策不由皱起了眉头。
在墓园转了一圈,他能看到其他的墓前大都摆着祭品。
就算没有祭品的,也有不少祭拜后留下的灰烬和痕迹。
唯独周四海父女俩的墓前,堪称是什么都没有。
不过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陈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从提来的一个袋子里取出了香烛纸钱。
且不说周四海父女俩生前如何。
国人从小受到的影响,在对待死者这方面都不会漠视含糊。
烧完纸钱,陈策还拜了拜,这才让人动手打开了放置骨灰的墓地。
然而就在骨灰室打开的一瞬间,几名警察的双眼顿时瞪大。
“陈队,骨……骨灰盒!”
“骨灰盒怎么了?”陈策一脸不悦。
沈术已是快步上前,目光往骨灰室里看了去。
可两座骨灰室里本应该平稳放置的骨灰盒,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