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值日生正是数学课代表班郁。他坐在讲台桌前正在帮唐灵整理题型偶尔会抬头检查一下有没有人没有睡觉,或者在讲闲话,玩手机。
他需要提醒他们遵守纪律,必要时候把人名记在值日手册上。
班郁抄完一道题,抬起脑袋,正正好和正在放空默背的刺铭的视线劈头一撞。
他愣愣地握紧了手中的笔。值日生的身份赋予他的权利,让他在这时盯着刺铭的眼睛,没退让。
刺铭冷冷清清回看着他,歪了下脑袋,仿佛在说:你看个吊。
班郁转了下笔,用气音悄声对他说:“午休时间,必须睡觉。”
刺铭有意冲他挑衅,冷如冰霜的表情一摆,没搭理他。
班郁无可奈何,记了他的名字。
又过了一会,午休时间已过大半。刺铭越背越烦,关了课本,俯在课桌上,注视唐灵的睡脸发呆。
你说,我怎么就不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人呢?
就像丁不周那样,看着一脸会考倒数几名的混样,实际上脑袋里各项功能都天赋过人,随便一考,就是前几名。
如果是那样,就可以很酷很吊地给你讲题,可以很轻松地赢了这场赌约。可以吻你。
他思想飘荡到这里,手指也不受控制般摸到了她的唇角。
是纯白的冰雪上初绽开的一株玫瑰,他的手指是燃烧过香烟,像羽毛一样轻,把花孵醺开来。
他有点忘神,看着因被他碰触,而轻微翕合的红唇,呼吸都停住了。
值日生班郁凑巧又看到了,笔头在桌上敲着,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这是…学校,怎么能趁女同学睡着摸别人?摸的还是他暗恋的唐灵。
班郁咳了几声,想再次提醒,或者说警告他。
刺铭冰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往后,把披在身上的校服领口捏住,使劲往上一拉。把自己和唐灵都罩进了校服里去。
唐灵正在这时醒转过来,迷迷糊糊的,眼睛张开一条缝,两颊有红晕。
她看见刺铭也趴在臂弯,与她对看。蓝白色的校服像一个小帐篷把他们密封进去,形成一个不受打扰的私人空间,在安着监控的高二七班教室。
“你…干嘛?”她口齿不清问。
刺铭低声:“睡不着觉,找你玩。”
唐灵揉揉眼:“睡不着?…为什么…”
刺铭:“因为书背不下来,还一直吃酸醋。”
唐灵:“醋…”
刺铭盯着她疑惑困倦的眼睛:“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唐灵想到他今天发的脾气,“啊…你说班郁…”
刺铭讽刺地说:“他恨不得你问他一百道题,天天问。”
唐灵:“我问个题而已…你至于?”
刺铭:“至于。”
唐灵笑了下:“你个书都不下来的傻狗,还有空操心这些。我等你输了,叫我一星期爸爸。”
刺铭:“老子还等你输了,嘴给你吻烂。”
唐灵眼皮一跳,她伸手摸了摸,“这么狠,看来我要求提轻了…”
刺铭不讲话:“…”
唐灵:“你不会很凶的对吧。”
她问得好楚楚可怜。
刺铭喉结动了动,“要不要我给你示范一下。”
唐灵被他这句话和炙烫难耐的眼神,整清醒了不少。她眼睛放大一圈,随即皱眉,“什么叫示范一下?”
刺铭盯着她的唇,像一个快渴死的人,哑声:“就是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