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灵慢慢坐起来,把手臂横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看着他说:“你身上一股子烟味…臭死了…”
刺铭坐在她对面床上,懒声说:“我抽了当然有味道。”
唐灵:“少抽点吧,伙计,抽多了杀精。”
刺铭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顿了一秒钟。
对视间,他眉眼一挑,浓黑色的瞳孔焦点从下往上钉在她身上,直勾勾地,“这么担心?”
唐灵:“……”
嗯??怎么有种扯到自己身上的感觉。
不是,这事儿跟她有啥子切身关系吗?她又不是他妈,操心什么传承问题。
“咳,医生呢?”
实在被看得心烦意乱,唐灵往白帘子外面望了望,转移话题。
刺铭知道她在岔开话题,意会地一笑,手搭在膝头:“她在帮别人弄,一会过来。”
唐灵:“哦。”
刺铭:“你…是不是…”
唐灵:“哈?”
刺铭别了下头,咧嘴笑,“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看起来单纯。”
这样的话唐灵从她的朋友那里听过许许多多。她指着自己的脸,问:“我看起来很坏吗?”
刺铭换了个姿势,手撑在身后,头后仰了些,为回答她的问题而仔细打量着她。
几秒后,低沉又慵懒地嗓音响起:“你看起来…像妖精。”
唐灵停滞了一会,他的眼睛不像在骗人,很认真。
她忽而笑弯眼,得意洋洋,“那你果然还是觉得我漂亮的,对吧?”
刺铭头一歪:“你怎么不问什么妖精?”
唐灵:“什么妖精?”
刺铭:“银角大王。”
唐灵:“……”
刺铭坏笑:“叫你一声答应看看。”
唐灵:“滚吧你,刺头仔。”
白帘子被人拉开,身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走进来,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唐灵的脚上,关切地柔声问:“是怎么了?脚受伤了?”
唐灵:“嗯。”
医生弓腰细致地看了会,“是怎么弄的啊?”
唐灵:“在水泥地上磨的,拔河比赛。”
医生笑,回身去玻璃柜里找酒精和棉签:“你们拔河比赛都这么激烈啊?”
刺铭接:“是挺激烈的,看表情,比我打球都凶。”
唐灵冲他翻了个白眼。
医生走过来,坐在凳子上,唐灵把脚放在医生的膝头。棉签蘸了酒精,一碰到伤口,针扎一样的刺疼。
唐灵脸皮抽了两下,汗瞬间出了一身,喉咙里止不住地冒出细细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