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聆说想吐,其实就是反胃酸,喉咙难受。她撑在洗手台边上干呕了好一会儿,眼?睛呕得通红,也没吐什?么东西?。
她接了几捧凉水,往嘴里灌洗了几回,抬起头后,抹干嘴唇,对一旁的傅妄说:“今晚上,能先不做吗,明天早上再…”
傅妄看着她,“你好像,没有选择的权利。”
江聆心里一咯噔,安静了几秒,
“我一会儿吐你头上。”
话音落下,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脸。
傅妄咧嘴笑了,很不屑地说:“别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现?在跟你鬼一样,拉着我做,我还不乐意。”
切。
说什?么脸色像鬼,还本来就不乐意?
刚才把她压在床上,满眼?欲望的人是谁?
江聆不情?不愿地再次伸出手臂,示意他抱自己回床上。
傅妄手插兜里,从她的脸到她的脚缓慢地巡视了一圈,转过?身,冷冷淡淡地说,“自己走吧,又?不是瘸子。”
江聆:“……”
一说不做就不抱了。呵,唯色是图。
江聆脚步不稳地走回床边,躺倒在床上。
她实在是想睡觉想得不行,要不是傅妄中途回来插一脚,她骂完人估计早就睡迷过?去了。
躺下后隔了一会儿,没有声音。
昏暗的夜光里。
她长长的头发散乱在蓬松柔软的枕头面上,小巧雪白的脸隐藏在浓密的黑发中,面容安静清丽,长长的睫毛如蝴蝶的翅绒,在眼?帘投下浓浓的阴翳,宛如童话书里面走出的睡美?人。
傅妄才一分钟没和她对话,她就靠着枕头不声不响地睡着了。
江聆睡觉的时候,习惯性侧躺,蜷缩,腿叠在一起,手也叠在一起放在脸前,睡成?婴儿在妈妈肚子里的姿势。
由于?她脸朝着他的方?向,傅妄静静垂眸,视线自然落在她的脸上。
他看到她手上的戒指没脱下来,心说也不嫌咯得慌。想帮她把戒指摘了,结果刚碰到她的手指,她就赶紧把手往回缩,嘀咕,“这是,我的。”
傅妄收回了手,冷哼了声,小声刺她道,“守财奴。”
话是嘲讽,但他嘴角却有笑意。
一枚他送的钻石戒指而已,这么宝贝。
019
翌日?清晨。
半宿醉的江聆从睡梦中醒过来,整个人像被榨干了一样,脸色死白如纸,骨肉酥软没力,精神空洞,双眼浮肿。
她?慢慢地像拉扯发条坏掉的布偶一样拉扯自己的身体坐起来,靠在枕头上,垂低头颅,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然后缓慢地摸了几下,给自己醒神。
房间里面窗帘没开,光线暗暗的。
身旁的人早已经不在。
江聆让自己清醒了一阵,而后下床往浴室里走。
江聆对海鲜其实有一点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