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跟寻弋解释。
刚才?他发信息过?来,说赛车场那边的事情?已经提前?结束。
万一她现在告诉他,自己马上要走,他会不会趁着她孟园还没到,匆忙赶过?来看她?
酒妩家里和其他家庭不一样,孟园不准她上大学?谈恋爱,有亲密行为更不允许。
她租了自己的房子,在楼下和寻弋碰面说着话,眉来眼去,如果被?孟园看见,她会怎么想?
一直以来,酒妩在家人面前?的形象都是乖巧,内向,懂事。
时?而的情?绪化也是应激反应,她很少会做孟园不允许的事。当ser,是最出格的一件。
所以,酒妩暂时?忍住了,她想着稍晚一点,再跟寻弋说失约的事。
时?间刚过?五点不久。
孟园又打来电话,叫她下楼,她已经到了北城大学?的正门,再绕半圈,就到北门。
酒妩拎着行李,要出门之前?,她用卸妆湿巾把脸上的妆卸了,还多穿了一件白色衬衫。
两个大行李箱,加上背上的背包,她一层一层地下,走到单元楼外时?,外面的热风密密地吹过?来,好像稠浓的厚纱,把眼耳口鼻和她的皮肤全紧紧裹住了,酒妩身上腻了一层汗。
北城的盛夏,热燥得像火炉,总是没有一丝湿润的水汽。
她推着行李箱,出小区,过?了马路,走到了学?校的北大门。
校门口外空空落落,拖着行李出行的学?生也少。
孟园还没有到,她八成是低估了北城大学?的面积,以为几分钟就能开过?来。
酒妩站在树荫下等,神色恹恹地,垂着脑袋玩手机。
一分钟,两分钟。
半晌,又良久。
风把头顶的树枝吹得摇摇颤颤,发出一阵浓密的沙响,遮盖了车轮驶过?地面的声音。
“你拿行李箱做什么?
酒妩听到这熟悉的,磁哑清冽的声线,立刻抬起眼。
某人正趴在车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几分不解与调笑?。
他这个闲散的姿势,让紧实的背肌微微隆起,像要捕猎的野兽,全身透着一股野性。
估计是骑了很久的机车才?到,他脖子被?晒红了,汗液湿了领口。
酒妩下意?识地往大路上看了一眼,谨慎十分,确认几百米以内没有见到孟园的车后。
她赶紧跟寻弋解释,“抱歉,我?今天跟你约不了了,我?妈临时?说要来接我?,今天就要回去。”
寻弋停顿了一会,刚还带着懒笑?的脸变了表情?,冷冷地,似乎不那么高兴,
“你怎么又耍我??”
“……”
酒妩看着他,表情?莫名有点儿无?奈与委屈,好似在说,你怎么能怪我?,是我?妈临时?改主意?,我?也没有办法呀。
她这张清冷艳丽的脸摆出这种表情?,实在太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