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笑眼看着他,“舍不得?”
付凉说:“去睡觉。”
往后靠在冰箱门上,乔言又仰头喝了口啤酒,然后看向对面的侧卧门,淡声道,“我说了,不困。”
拧眉,付凉道:“喝酒伤身。”
笑笑地看他,乔言勾唇:“憋着更伤。”
轻飘飘地说完,乔言便直起身,拎着啤酒瓶走向卧室。
付凉站在原地,脸色有些严峻,眸色一点点阴沉。
但,转眼间乔言就进了卧室,并且关上门。
卧室光线很暗,乔言没有开灯,她直接走向床铺。
视线习惯黑暗,乔言借着浅浅光亮,赫然发现——床上换了新的被套。
黑色的,崭新的。
看了眼手中的啤酒瓶,乔言将其放到床头柜上。
小区门口。
薛泓出门的时候,见到一名青年走回来。
青年很年轻,肩上背着个背包,看起来像晚归的大学生,但因长相过于帅气,有种明星的既视感,薛泓多看了几眼。
好像有点眼熟。
“晚上好,这么晚还出门啊?”
似乎注意到薛泓在看自己,青年朝薛泓打了声招呼,习惯性地笑了下,露出好看的贝齿。
薛泓朝他点了点头。
青年绕过他,径直走向小区,但却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走向门卫室,跟正在值班的保安说些什么。
原来是他。
——似乎新来的小区保安,因换下了保安服,气质上也有所转变,所以一时没认出来。
将视线收回,薛泓收起心里的狐疑,走了。
入室(1)就十块。【问题五】
翌日,清晨。
天刚亮,薛泓就来了消息。
——“昨晚凶手没有行动,没有一个目标受害。”
怕凶手临时改计划,薛泓决定再盯一段时间,同时也希望付凉平时关注乔言一下,因为接下来不会有人时刻盯着乔言。
付凉答应了。
挂断电话,付凉从沙发上起身,将阳台门打开后,转身去洗漱。
等他再出来时,瞥见站在阳台抽烟的身影,倏地一怔。
披着那件鲜红大衣,头发披散着在风中飘荡,纤长白皙的手指夹着烟,烟雾缭绕,看不到她的神情,但清晨的光亮披在她身上,身影轮廓莫名染着疏离。
付凉忽然想到,在多个黎明或清晨,她站在阳台抽烟的场景。
她说,不困。
抽烟喝酒熬夜,每一样落在她身上,不是叛逆张扬放纵,而是一切过后的沉淀。
有情绪抵达喉咙,喉结动了动,付凉出声问:“一夜没睡?”
“嗯。”转过身来,在淡淡白烟里乔言抬眼,“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