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醉成这样,万旌也不上套:“若我解开,你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呢?我只是个幻象而已嘛,肯定听你的话,我当真只是想好好伺候你!只要你解开绳子,你想怎么玩,我就和你怎么玩!”
“这话可是你说的!”万旌勾起了唇角:“那我若是想要……”
他说出了云汉刚刚才在凝香馆大胆发挥想象力描述出来的一些画面,而后笑吟吟看向云汉:“这样子,你也愿意陪我玩?”
云汉:“……?”
万旌继续道:“倒是没想到,延儿玩的竟然比我还要花,在下实在是佩服。只是不知道我缠着你让你无力招架这话是从何说起?”
云汉看向万旌,却见对方眼底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不等他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万旌已经再度压了下来:“延儿,说话要负责任。胡说八道的话……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云汉怒斥:“你装醉诓我!既然没醉,那就不要动手动脚!”
“那可不成。”万旌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我想怎么玩,你就和我怎么玩。且你在凝香馆中不是也说了,想要用那些器物和我玩个痛快?器物倒是不必了,我们现在就能玩个痛快!”
“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啊!”云汉实在扑腾不出去,只能企图讲理:“我刚刚在凝香馆说的是我不行,又不是你不行,你生什么气?换个角度想一想,我其实是在夸你啊!这样大家不就都知道你很厉害了!”
“说话可要讲证据。既然在你说这些话之前没什么证据,那不如我们现在就一起来创造点证据?这样日后你再同人说我如何缠磨你,或者再要写话本的时候,也能更绘声绘色,显得更可信一些。”
云汉:“……”并没有这种需求!
万旌很喜欢看云汉被他逗得露出各种奇奇怪怪表情的模样。他自幼的生存环境比较复杂,周围全都是一群满身心眼子的老狐狸,各个把自己的心思藏得似海深,从未见到过想云汉这样表情丰富的人。
他正要再逗,却瞧见了云汉头上的伤,不由目光一顿,轻轻拨开云汉额前碎发:“这怎么弄的?”
云汉还当他要做什么,被这莫名轻柔的动作搞得一愣,答道:“被敲的啊,他们要绑架我,当然要先把我敲晕。”
万旌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云汉瞧他神情有些奇怪,正要说什么,万旌却忽地开口:“嘘,小声些,有人马上就要来了,我带你换个地方。”
说着便一掌打通隔壁通往隔壁的墙壁,之后又用屏风欲盖弥彰地将墙上的大洞遮了起来。好在隔壁房间没有人,倒也没有吓到不该吓的人。
然后万旌才抱起云汉窜到了房梁之上。
云汉侧耳细听,果真听到了朝这边匆匆赶来的脚步声,便将差点就要出口的脏话憋了回去,换成正经语调:“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想绑架我?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些都是什么人?”
“那些人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清楚,我只是来逛花楼的,方才见许多人都往凝香馆跑,说是你在那里大展拳脚,便也跟过去看热闹。你和那掌柜探讨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生理极限以及我与普通人的区别的时候,我就站在你的身后。”
云汉:“……”
万旌话说一半,却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因为下一刻便有许多人推门而入,直奔床铺而去。然而掀开床铺之后,底下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一干人立刻四散开去,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搜寻,甚至连衣柜中和床底下都没有放过。
也多亏了烟花之地装修风格都非常奢靡,房间里挂满的五彩帷幔遮挡住了视线,这些人才没有注意到房顶上还藏了两个人。
其中有一人像是领头,掀开被子什么都没有看到之后便转向侧后方那人:“你不是说人就在这里?”
被问话的人也是一脸茫然:“回禀主上,我们方才的确捆住他的手脚,堵住嘴关入了这个房间!当时子书延正带人在凝香馆搜寻,我们担心这种时候店铺中突然少了两个伙计会引人注意,便回了凝香馆。从将人关起来到子书延离开,再到我们回来,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话音刚落,便有一人惊呼:“主上,这里的墙壁被人打通了!人恐怕是从这里跑到其他房间,然后溜走的。”
一群人呼啦一下子全部围了过去,领头沉思片刻,道:“容馨楼是我们的地盘,只要进了这里大门,有我培养出来的暗卫亲自守着,必然不可能让人轻易逃出去。若当真只有一炷香的时间,那人一定还在馆中。封锁出口,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搜,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一干人整齐领命:“是!”
虽然但是,好歹是把这个房间放过了。
等他们离开之后,万旌才继续解释道:“原本当时就想同你打招呼的,只是突然就看到有个小伙计鬼鬼祟祟一直盯着你看,我觉察出不对便跟了上去,之后便听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密谋。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谁的人,但我隐约在其中一人脖颈上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纹身,那图案我也曾在容馨楼的人身上看到过,故而猜测那伙计背后的人可能和容馨楼是同一个。”
云汉皱眉:“所以凝香馆和容馨楼……又是什么关系?那掌柜也不是什么好人?”
万旌闻言轻笑一声:“你不能因为人家绑架了你就说人家不是好人,我也总想绑架你,只是一直没有行动罢了。”
云汉:“……可你也确实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