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然装做不知情,自己也不能没礼貌的真叫她姨。
马夫人这个身份,可是她花费许多心血得来的,自己就算是马崇英的女朋友,也不能真没界线的叫她姨。
果然。
云思雨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主动叫来管家,让他按照医生的要求去收拾房间。
马崇英看了下时间,拉他妈到一边,小声问:“爸今天回来吗?”
云思雨瞧了眼厅中的女孩,拍了拍他手讲:“放心,我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他答应会回来的。”
马崇英接着问:“大哥和二哥呢?”
云思雨不确定的讲:“跟你爸说了一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起回来。”
既然是跟父亲说的,那还是有很大机率回来的。
马崇英讲:“他们回来了叫我,我先带晚晚去转转。”
云思雨看一刻也离不开女孩的儿子,脸上笑着,心里忍不住担忧。
不过很快她也想开了。
刚交往嘛,是还新鲜,更何况这还是她儿子获得马为君肯定的关键因素。
红门的少爷,马为君为了找她,可差不多把扶南都翻过来了。
现她儿子把活生生的人带回来,别说是让马为君另眼相看,就是他进入马氏集团,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莫晚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在转了一会后,望着挂在走廊尽头的油画。
油上像是个被风吹模糊的女人,看不清五官,只能从她眺望远方的神态上,窥探到她应该是个气质优雅的女性。
这画很抽像,像是幅艺术品,又像是一幅记忆里的肖像。
马崇英见她望着画出神,便问:“晚晚,你喜欢这画吗?”
莫晚仍然望着画,如实的讲:“我见过它。”
两年前,它就挂在父亲的书房里。
父亲的书房从不会客,只有她才能进去,这幅画自然也只有她才能看到。
莫晚不知道这画有什么意义,只知道它本该是被珍藏的,现在却挂在最不值一提,甚至不会被人留意的位置。
马崇英听到她的话很意外。“这画是我爸在拍卖会上买下来的。你确定没有看错?”
她当然确定。
自她有记忆以来,这画便挂在父亲的书房,从老宅子到新别墅,看了十几年,怎么可能看错。
莫晚不想一来就挑起两家的恩怨,收回视线漠然道:“可能是记错了吧。”
马崇英却抱着胸,看墙上的画。“晚晚,你在哪里见过它?”
莫晚抬头看他。
马崇英回想的讲:“这画是两年前才出现的,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可能真在某个地方见过它?”
毕竟两年前红门还在,她爸还没死,见过这些艺术品也不一定。
他在乎女友的感受,想弄清楚原因。
莫晚却不想再提。
有什么好提的?说你爸参与毁灭红门的行动,然后像强盗一样从我家把画抢来的吗?
抢来就算了,还挂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要侮辱谁。
莫晚越想目光越冷,要不是她足够清醒,现在就一把火将这别墅烧了。
在走廊氛围越来越凝沉时。
一个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