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看吊着手臂,头上包着纱布,一幅重伤未愈,但坚强不屈回来上课,并就坐她前面的菲尔德,顿时觉得那些追踪和扔火箭弹的麻烦好多了。
那些麻烦大,但离得远。
眼前这个麻烦很小,可他阴魂不散。
菲尔德坐下来,故意退了退凳子,把后面的桌子往后挤。
莫晚被他挤得,桌上的书都掉地上了。
她看前面脑袋裹了一圈又一圈的菲尔德,以及周围一圈看戏的同学,没有计较。
莫晚弯腰,捡起地上的书。
在她起身的时候,桌子又被人大力一推,直接撞她额头上。
“咚”的一声响,动静还挺大。
莫晚忍第一下,是看在他伤员的面子上,没跟他计较。
这下她没再忍,按着桌子直接往前撞。
莫晚完全没惯着他,力气大到,差点把菲尔德撞得摔倒,堪至坐他前排的人都被波及到。
菲尔德痛得推开桌子,跳起来指着她阴狠的讲:“别以为我会怕你,你再动我一下,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莫晚平静的望着他,没接话。
同学们一个个伸脖子看。
讲台上的老师敲桌子。“安静,现在是上课,你们在干什么?!”
菲尔德立即礼貌的讲:“教授,她推桌子撞我,不信你问大家。”
这位教高数的斐洛教授,年纪大,耳朵背,接收到的信息慢,而他由于身体原因,这周才来学校,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事情。
斐洛教授听到菲尔德的指控,看他惨兮兮的样,再看他指着的一脸冷漠的女孩,便寻问的看周围的学生。
马格举手做证:“教授,我看见了,就是她推的桌子。”
“她推得很重,还差点把菲尔德前面的同学撞倒了。”
“对,就是她动的手。”
一有人带头,不少同学纷纷符合。
余燕娴见他们都这么说,着急的站起来讲:“教授,是菲尔德同学先动的手。”
菲尔德冲她讲:“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余燕娴硬气的讲:“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我是位置太窄,不小心撞到了莫晚同学的桌子。”菲尔德面不改色的讲:“我刚本是想跟她道歉的,谁知道她捡起书就用桌子撞我!”
他要是不小心才有鬼了。
可现在他态度端正的解释,余燕娴看又都站他那边的同学,一时找不到有力反驳的话。
斐洛教授听了他们的话,无法决断的,问沉默的女孩。“你是故意撞的菲尔德同学的吗?”
莫晚没有解释,如实讲:“是故意撞的。”
余燕娴听到她的话,痛心疾首,心想她干嘛要承认。
菲尔德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实诚啊?!
斐洛教授点头,也没怪她忧乱课堂,只道:“去后面站着吧。”
罚站。
这是斐洛教授最喜欢的惩罚手段,也是他教学的特色,似总把这些半大的孩子当小学生。
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都很喜欢他的课,而且每每毕业时,大家都会攀比谁没被罚,谁被老师宠爱得最多。
对于这种处罚,莫晚是从没经历过的。
不管是幼儿园还是小学,她都被老师照顾得很好。即使成绩差,他们也只会打电话给她爸说。
只是现在,属于她的特殊关照,已经转到了菲尔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