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叔不乐意的看着黄大妈,说:“你闭嘴吧,她看上我,我就要看上她?我是那么没有品味的人?”
他刚才压根就没有出门,要是搁了往常,他早就出去看热闹了,今天实在是让黄大妈这个蠢妇气到了,没想到,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才是家里的主心骨,是能做主的人,可不想,自己竟然被一个自己一直都看不上眼的老太太骗了。他哪里受得住?心情自然不好。
这会儿看她灰头土脸的聒噪样儿,冷笑?“你让人揍了吧?我看你就是挨打少了,才会连我都敢骗。”
他还耿耿于怀。
黄大妈不好意思,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有意的。”
张大叔因为这个事儿,对儿子都不关心了。
张兴发:“你们干什么。”
他蹙眉:“有什么明天再吵,我累了,真是的,你们还能干什么?我受伤了不说好好照顾我,一个个的只会吵架,妈你也是的,连一个赵老太都对付不了,你还能干什么。”
他真是看不上这个老娘,半点能耐也没有,竟是会给他丢人现眼,真是烦死个人。
黄大妈被骂的尴尬,不过还是说:“你刚回来,身体不舒服吧?来来,我扶你歇着,你受伤了,还得好好歇着,有啥明天再说,你这个身体,可不能嚯嚯,你还得给咱家传宗接代呢。就一个女儿可不行。”
张兴发:“你们知
道就好。”
他说:“你们明天给我买点猪腰子补一补。”
黄大妈:“行(),妈明天就去买。
别看她省吃俭用的抠门?()_[((),但是对这个儿子倒是好的,她自己可以不吃不喝,但是可不舍得这爷俩儿吃苦,就算是离婚了,她也是对张大叔一心一意的。
他们是几十年的感情,可不差的。
她坚信:张大叔也是爱她的,之所以不肯复婚是因为想要考验她的真诚。
是的,就是这样。
老夫老妻,咋能没有感情呢。
“老伴儿,到时候也给你补一补。”
张大叔鼻孔喷气,不太理这个蠢女人,他倒是问:“你咋晚上回来了?”
张兴发:“别提了,我也是倒霉,我……”
一家子虽然疲惫,但是也不困,倒是唠嗑儿上了。
同样的,这个晚上,一个热闹接着一个热闹,虽然都是虎头蛇尾,但是那也是因为今晚是清明节,大家虽然闹起来,但是到底也不太敢在外面闹个没完没了,所以都是虎头蛇尾。
不过各家都有各家的想法,马正义反正是因为躲过了第二波闹事儿也喜悦。
别看别人都觊觎管院儿这个“职位”,但是他自己是不乐意干的,这样一个小职位,他根本就没有看在眼里,啥也得不着还要干活儿,他真是烦死了。
倒是白凤仙辗转反侧,说:“老马,我觉得你今天做得不对。”
马正义:“什么?”
白凤仙赶紧坐起来,说:“你咋能不出去主持工作呢?你可是管院儿啊,这要是被人把这职位篡去了,那多吃亏啊!这大小也是个领导啊,我觉得你该是积极一点的。”
马正义没啥反应,等她说完了,说:“我巴不得给我换下来了,我大小也是个领导,是后勤副主任,平日里也是很忙的。我是想着没事儿干了,就为了一个管院儿而辛辛苦苦?我能得到啥?不过就是得到街道办几句好话。遇到事儿的时候保不齐还要背锅挨说,我图什么?半点好处也没有,遇到事儿还得处理,每天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没完没了,这些人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见天儿的惹事儿,断不完的官司。这种职位,不要也罢。”
“可是这可是管院儿,咱大院儿也不少人,这都是你的手下……”
“手下个屁!你是脑子糊涂了?你说话人家听吗?还手下!我跟你说白凤仙,你少自我感觉量好了。这大院儿的事儿,咱们家能一推三六五就别管,不然沾染一身屎也没个好处,还净是落埋怨了。你要是有功夫,就给老三和那个寡妇拆散,那女人就是找个拉帮套的,咱家老三必须跟她断了。还有老四,你盯住了,可别让她学她三个哥哥姐姐,我马正义英明一世,养了这么几个糊涂虫。你有那个功夫管大院儿的事儿,还是管一管孩子。”
白凤仙肩膀都耷拉下来了,说:“我知道了。”
“老大老二来信了吗?”马正义又问了一句。
白凤仙叹息:“没
()有。”
马正义骂道:“这几个小畜生!”
白凤仙不敢言语了,家里是一提到几个儿女,马正义就不像是平时那么淡定游刃有余,她也不敢为儿女说话。家里气氛有些沉闷。
而同样沉闷的,还有前院儿的李长栓一家子,林三杏:“我见鬼了,我真的见鬼了……你相信我。”
李长栓:“好了好了,知道,你就闭嘴吧!烦死了,我就说别出去看,你非要出去,吓到了吧?你就多此一举,闲得慌了?你少跟大院儿那些女同志学,倒是越发市井泼妇了。你是读过书的人,总不能跟几个大妈一样吧。”
他语重心长:“你该是跟赵蓉这样的女人接触,高贵温柔又有水平有书卷气,你总是学着什么黄大妈赵大妈史大妈,越发的粗俗。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三杏儿啊,你可不能这样。你看看你这几年变了多少。”
林三杏一愣,赶紧说:“我这几年变得粗俗了?”
李长栓叹息一声,不过很快的,又握住了林三杏的手:“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但是我只是不想你变的不像自己。”
林三杏咬着唇,点头:“我晓得。”
夫妻两个说话,小屋的李玲玲听得一清二楚,他家地方不大,李玲玲的房间不是正常的房间,而是格外隔出来的,格外的小,别看他家是前院儿,陈青妤他们家是二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