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诚然,若不是二爷院中有大爷的眼线,大爷又怎会知晓二爷对我表达心意的事情呢?
今日,我定要将这眼线拔出来!
果然如我所料,镶月见四下无人,踏进了大爷的书房。
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窗边,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想了想,我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一把烧向大爷的书房。
这火折子是我们通房丫鬟每日都要带在身上的。
方便与主子行房结束后燃灯。
没想到,却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顷刻间,火焰弥漫,我连忙大叫道:“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
而后,我不动声色的逃离了现场。
府里的家丁连忙赶来,端着水盆一遍遍跑过。
下一秒,狼狈的镶月和大爷同时跑了出来。
大爷怒骂一声:“怎么会无端走了水?”
惊吓过度的镶月昏迷在地。
方才在书房内,镶月为了保护大爷,将自己的外衫浸了水,批在大爷身上。
如今两人的关系彻底说不清了。
火势并不算大,很快便被人熄灭。
但动静却被我闹的不小,还把主母惊扰起来。
大爷跪在大堂,一旁是瑟瑟发抖的镶月。
镶月是二爷院子里的人,无端出现在大爷院中,定然得叫二爷来给个说法。
主母身边的嬷嬷来传唤二爷的时候,二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随着二爷去了正堂。
主母冷声开口:”
镶月,你晚上不替自家主子守夜,无端跑去旁人的院子里作甚?”
镶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她愈是这般反应,主母便愈是证实了心中的猜想。
半晌,大爷狠狠甩了镶月一个耳光,骂道:“贱人,你不好好伺候二弟,竟妄想来爬我的床。”
说罢,大爷对主母义正言辞的开口:“母亲,这丫鬟深夜来到我的书房送茶点,我不肯吃,推搡间打翻了烛台,如此心思肮脏之人,咱们沈家是留不得的!”
我怎么也没想到,大爷竟如此狠辣。
为求自保,直接选择弃车保帅。
也对,今日两人密谋之事情败露,即便镶月活着回到二爷的院子,我也不会放过她。
镶月满脸惊恐,紧紧抱住大爷的大腿,哀求道:“大爷,分明是您唤我过去的,镶月冤枉啊,求大爷饶命。。。。。。”
见大爷不为所动,镶月又哭着爬向二爷:“爷,镶月对您忠心耿耿,求您明鉴啊。”
二爷厌恶的踢开镶月,厉声开口:“镶月,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若是喜欢大哥,大可以同我说,我自会成全你们,如今你们二人深夜相会,本就污了大哥的名声,还走了水,险些害了大哥性命!”
“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岂不是要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
二爷沉声开口:“母亲,儿子管教下人无方,甘愿受罚!”
“罢了,此事与你无关。”
主母道:“来人,把镶月这个贱人交给人牙子发落,今夜之事,府内上下都要警醒下,若再有此事,绝不姑息!”
“都散了吧。”
主母揉了揉额角,由下人搀扶着回到了院子。
3
我跟着二爷回了院子。
二爷突然叫住我,道:“秋水,你的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