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到現在,不過十幾個小時,雖然氣息可能早已淡去大半,但應該還能留下些許,足夠他追尋。
然而,這個銘牌乾乾淨淨,沒有一絲氣息殘留。
這很反常。
如果時間再長一些,三天五天,銘牌上的氣息也能完全消掉,偏偏這個銘牌離手不過幾小時……
那只有一種可能,上面屬於原主人的氣息,被人為地、刻意地抹去了。
那個阿正,並不是普通人。
葉紀又問了幾個問題,但沒再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這個調酒師只知道,阿正是來的同事,內向寡言,不愛說話,也不合群。前天晚上接待了喬平安幾人,今天早上就辭職走人了。
葉紀並不意外,拿出手機發了個消息,對晏清道:「走吧。」
晏清一聲不吭地牽住他的衣角。
葉紀帶著這隻大蛇挪到酒吧外,迎面吹來一陣清涼的夜風,他的肩膀微微放鬆。
然後他的肩上就擱了一隻腦袋。
「哥哥,」晏清下頜壓著葉紀頸窩,出了酒吧門,才冒出一句話,「回家嗎?」
葉紀:「不回去,等人。」
他給陳巧巧發了消息,等他們過來。又詢問喬郝紅,讓她從喬平安嘴裡問出更多關於前天晚上酒吧里的細節。
晏清:「哦。」
貼著葉紀的臉龐蹭蹭。
葉紀:「……」
雖然他們現在站的地方是一個角落,沒什麼人路過,但是,難道這隻大蛇還以為他是之前可可愛愛、小小一隻的少年嗎?
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葉紀正要開口,晏清就敏銳地抬頭:「幹嘛,難道哥哥覺得我會喝醉,然後黏著你撒嬌嗎?」
他嗤笑一聲:「三流小說才有的劇情,俗套。」
葉紀:「……說這話的時候,你能不能先放手。」
晏清:「不放。」
抱住葉紀的腰,繼續把臉埋進他的身上,繼續蹭蹭。
葉紀:「……」
葉紀:「要不然你還是變回去吧。」
晏清想了想,沒有反對。
然後葉紀懷裡就多了一隻大蛇。
長約數米,墨綠的蛇瞳像幽夜盛開之花,黑色鱗片於夜燈下閃爍細密光澤,遊走之時,如流淌的黑色綢緞,有種冰冷而美麗的質感。
這隻大蛇慢吞吞地纏繞葉紀手臂,又爬至他的左肩,微涼細膩的蛇鱗磨蹭他溫暖的肌膚,從肩後繞到胸前,垂占據他的懷抱。
葉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