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修为可以杀一流,不算太过稀奇,后者想要反杀,却是难如登天,几乎不可能。
凡事都有例外,但此事就不例外,先前在墨家机关城,高渐离和墨鸦打的是有来有回,这两人都是半步绝顶,可以说是不分上下。
但是遇到卫庄这种高手,只需一剑,就能把高渐离瞬间秒杀。
以上克下,都属于胡搅蛮缠的无理手,想以下克上,那是老太太吃砒霜,离死不远了。
月儿沉默不言,显然是心里在做斗争,考虑利弊。
这种性格,既有天生的成分,也是后天熬出来的。
过了一会之后,月儿问道:“父亲准备一人独去,还是找人同行?”
计余开了个玩笑,笑道:“做个梁上君子,学那小人行径偷偷潜入,这也算是老本行了。”
月儿说道:“以父亲身份都不能直接上船?直接给嬴政说一声不行?”
“到底蜃楼是嬴政最为看重之事,答不答应暂时不好说。加上这船建造多年,所涉及方面比较复杂,单说一个阴阳家就不会叫我如愿。他们或许已经摸清了我身份底细,那就更加的不可能。”
月儿听到这,顿时心中了然,难怪父亲会选择稍稍潜入,但还是免不了一阵担心,眉头微皱。
计余伸手拍拍她小脑袋,安慰道:“放心丫头,即便天塌下来,还有见过大世面的父亲我扛着嘛。”
月儿踢了一下脚下石子,语调有些沉闷,“时至今日,已经快有五年没有见到母亲了。”
计余叹了一口气,“天下之事,无论大小,到底成与不成,无非是尽人事听天命。”
极少叹气的计余,说完这些心里话,忍不住又长长叹气一声。
他与焱妃已经有近十年都没有再相见。
月儿这丫头,他又怎么不理解?
经历只要遇上了相似的事情,根本无需旁人说道理,早已心领神会。
月儿突然停下脚步,以拳击掌,“坏了!”
计余皱着眉头道:“丫头,怎么回事?”
月儿小脸上有些挂不住,看着计余不好意思说道:“刚才走的太急,“望舒”让我给落在房间里了,趁没有走远,我回去去拿。”
计余心念一动,感知了一下的距离,摆摆手,笑呵呵道:“没事,离得还不算多远。”
月儿一时间没有听懂是什么意思,只见计余向上抬起手臂,一股无形气机涟漪从身上散,荡开了脚下的尘埃。
大概过了十息左右的时间,空中有一柄长剑斜斜飞来,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声,如惊芒挚电,如长虹经天。
月儿目力惊人,一脸震惊,那长剑正是自己的配剑“望舒”!
长剑以剑尖而来,再到计余身边时,度骤然下降,最后竟然在空中自行翻转,以剑柄落在了他手中。
计余用手挽了一个剑花,然后把剑递给月儿,解释道:“精神合太虚,气通天地外,此间玄妙,言语说不清道不明,以后需要你自己去细细体会。”
月儿从不怀疑父亲的修为和手段,只是跟在他身边久了,每次都会对他实力有新的认知。
她接过望舒,转头问道:“这种东西和境界有关吗?”
计余略微思索一下,“可有可无,境界到了不一定会,会了不一定有多高境界。现在对丫头你来说还为时尚早,等境界突破到绝顶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