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也是商恪恼怒的一点。
他做不到。
哪怕只是短暂,商恪也不想应再芒投身于他人。
应再芒坐起身,有些严肃:“我们谈谈吧。”
“我知道你现在所有的行为是因为我昨天说的话,可是我有错吗?商恪,我不是没对你毫无保留过,是你不要的。”
“你还记得吗?你贬低我的那些话,我自卑,在你面前抬不起头,这些记忆对我来说太深刻了。”
“商恪,你太自我了,你以为你说你喜欢我,我就要满怀欣喜地接受,忘了以前的一切,和你在一起吗?我会觉得我贱,就算和你在一起也不会开心的。”
应再芒认真道:“我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人,折磨你,我不见得有多好过,但我还是会做下去。”
商恪垂眸,脸上是内疚、还有那种近似于做错事的表情,他低声说:“可是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
应再芒笑了:“让?”
“你为什么要用这个字?商恪,我从来没有属于过你啊。”
应再芒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恶毒了,他趾高气昂,扬眉吐气,在商恪面前毫无顾虑地说出那些让人不痛快的话,狠狠中伤他的话,他就是睚眦必报,商恪要的喜欢他会给,但商恪必须要被他报复。
在告白之后不被接受,反而迎头痛击,平心而论应再芒觉得商恪并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商恪从小被灌输的理念是高傲,自尊心是不允许被这么践踏的,应再芒冷眼看着,等商恪会爆到什么程度。
商恪一个不顺心就把他关起来,他还不能跟商恪呛两句了?
商恪确实在忍耐,一方面他愤怒,另一方面又无力,因为应再芒说的没错,他和应再芒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他一手造成的。一切的经历都有因果,如果今天没有生,应再芒也不会说这些话,他们继续模棱两可,可能在某一天他又会无形中伤害了应再芒。
商恪也明白了,用这些手段,对于他们之间起不到任何积极的作用,于是商恪及时改正:“芒芒,我想挽回,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应再芒听商恪这么叫自己,条件反射地起了鸡皮疙瘩,而且他本来也吃软不吃硬,他都已经做好跟商恪抗争到底的准备,商恪放低姿态反倒让应再芒有些措手不及,应再芒也不再咄咄逼人,只是话语仍模棱两可:“好啊,那你试试看吧。”
应再芒的语气淡然、很无所谓,听起来就像商恪在说今天我们吃这家餐厅,应再芒说好啊都可以。
“你对我不好,我还是会选择和别人在一起。”
商恪以一种祈求的目光看他,说:“我不会的。”
应再芒觉得商恪这个眼神很有趣,看他曾经求之不得的人在他面前哀求,小心翼翼,心理上没有爽感是说不过去的,应再芒的心情愉悦,向后仰靠在沙上,说:“过来,亲我。”
商恪的靠近很缓慢,看起来像是犹豫,或者试探,而他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不敢相信应再芒奖励他,怀疑这是应再芒的考验,如果他做了,显得他没多大的诚心,可是不做,这是应再芒的命令。
但最后商恪还是慢慢贴上了应再芒的嘴唇,舔湿他的唇缝,应再芒没什么耐心,觉得今天商恪太磨磨蹭蹭,他抬手把商恪的眼镜摘了扔在一旁,抱着人伸出舌头钻到他的口腔里,商恪的呼吸凝滞了一瞬,睁开眼,深深地看着应再芒沉浸的表情,把他吻的喘不过气。
吻断断续续地停下,最后两人的姿势已经变为应再芒跨坐在商恪腿上,应再芒突然直起身,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商恪,观察他,商恪一开始还算镇定,渐渐的被看的不自在。
应再芒嘴角带着了然的笑:“我猜你喜欢我,是因为我出去上班后不再围着你一个人转,听到我开始谈论‘别人’,不再以你为中心,你的自尊受到了损害?”
商恪闷声反驳他:“不是。”
“那是你的骗局被揭穿以后,我跑了,不再受你的掌控?”
商恪注视着他:“更早。”
应再芒才开始讶异:“有多早?”
商恪低声说:“不知道,好像没有确切的时间,等有一天突然意识到,就这样了。”
“不行,你肯定知道!”应再芒有点无理取闹,“快说,你快说啊!不然我就要故意不答应你了!”
商恪有点无奈,最后才说:“你在花房抽烟那次,你摸我,让我买你一晚。”
应再芒嘴角的笑容缓缓消退了,他看着商恪,眸中的审视更深,半晌,他笃定道:“你有问题。”
应再芒认真分析:“你有明确的性取向吗?你之前直的还是弯的?你的性幻想是什么?你是不是很喜欢那种带点风尘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