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
一个奇怪的词,通常不用来形容雌虫,而是形容雄虫,所以南斯医生才会说:雌虫没那么娇气。
可他说:【现在我养着,就是娇气。】
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却从听到那句话后,心底就一直像是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不停的烧灼着。
这和之前的八爪鱼雄主说:【我动手,你看着。】是一样的。
没有任何一家是雄虫出去打架,雌虫站在一边观摩的……这种本末倒置,竟然从那时就已经生过。
直到晚上,看着大半夜才一身凉气回来的执政官先生,安德烈被南斯医生劝的,越觉得他就是之前那个雄主。
不论再生气,他还是会黑着脸回来,不会一声不吭的就抛下雌虫离开。
于寒进房间后把拿回来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没和这只擅作主张的虫说一句话,直接转身去洗漱,洗完换了浴袍上床睡觉。
安德烈在床的另一边坐着,心里那股小火苗放大了些。
原是相顾无言的局面,从雌虫一点一点的掀开被子,颀长的身体硬贴着男人的脊背,小心的凑近他,在男人即将躲远点的时候小声对他说:“疼。”
于寒:“……”
气愤的翻过身,看着那被包扎固定的完全不允许动的胳膊,仔细瞅了瞅:“现在知道疼了?我原先没现你是个这么会自作主张的虫。”
“是的,我就是这样的。”安德烈眼含笑意,自己嘲讽自己:“我当初,被判为雌奴的罪名,就是自作主张,擅自率军撤离。”
于寒:“……”
这意思是惯犯了呗?这还有理了?
但是提起这事儿,就是一切不快乐的开始,于寒也懒得和他掰,看着他那胳膊被包扎的一点缝都动弹不得的手臂,想看看里面伤口如何都看不见。
“雄主。”看着雄主关心自己的眼睛,安德烈暖意十足的更加靠近他,用那双绿眸看着他,静静的笑:“喜欢您。”
“少来。”一块肉吃一次香,吃两次香,天天吃腻得慌。
即使他还在生气,但安德烈觉得雄主说的确实对:他很好哄。
于是,雌虫又一次擅作主张,仗着他的人类饲主承诺给他做大限度的纵容,主动低头在他唇上轻轻亲亲:“我错了。”
“胆子大了?”前几天还啪叽啪叽往下跪,感谢您感谢您的,现在就变这样,于寒轻蔑的挑着唇角斥责:“让你亲了吗?”
“是您说的,给我,最大限度的纵容。”
看着他那稍微有些得意底气的眼,稀奇的同时于寒终于忍不住乐了:“芯片拿出去了,你脑子倒好了?那芯片影响你长脑细胞?”
其实,自从那天蛋摔碎了后又见到纳维尔,安德烈确实经历了几天思维断弦的状况,也在这状况中被雄主多番生气训斥,不过今天做手术的时候,南斯医生怕他疼痛导致精神紊乱,给他吃了一粒不会影响太大的安抚镇静药物,现在头脑舒适的多不说,思绪也清楚的多。
“是的。”安德烈提起这件事也是觉得很没办法,顺便解释自己的想法:“已经够傻的了,常常惹您生气……要是变得更傻,被您抛弃了怎么办?”
“南斯医生说的没错,你是真会装。”
在这装可怜,还被抛弃。
于寒翻了个白眼,把之前拿回来放在桌边的盒子递给他:“拿去吃了。”
“这是?”
“药。吃了就变成蠢蛋,吃不吃。”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