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喉咙有些发紧,嗯了声示意她拿衣服。
应倪没抬眼,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消消乐上,轻飘飘地道:“东西在兜里。”
陈桉从兜里摸出根发绳递过来。
“不是这个。”应倪坐起来,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急躁,“另外一个兜。”
“你让我拿这个?”陈桉恍然过来,有些莫名。
一个被塑料膜裹得严实的小盒子躺在他掌心,静静散发着勾人欲望的光芒。
应倪点点头,在陈桉逼迫探寻的目光下,她想说点什么,比如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款,随便买的,买的是最贵的,三支装够不够用。
毕竟打那个电话前,她就想好了一切,做足了准备。
甚至可以穿各种衣服,摆各种姿势,满足他的一切喜好。
除了会让她死的东西。
但陈桉似乎并不高兴,应倪想了想,又说:“你不想戴就算了。”
“不要弄里面就行。”
陈桉扭头将小盒子扔桌上,塑料壳和木头碰撞,在落针可闻的深夜里发出颤动人心的声音。
应倪不知道他在不开心什么,“我是第一次,五百万你不亏。”
审视她的陈桉顿了下,倒是没想过她是第一次,不过这个不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现在什么意思,铁了心要和他做金钱交易?好以此划清界限?
陈桉不会如她的意,“我给你钱没有任何条件。”
应倪摇摇头,继续先前没说完的话,“你是我最优先考虑的。”
换句露骨的话说,他不同意她会去找其他男人。
陈桉语气从未这么冷过:“我应该感到荣幸是吧。”
应倪不以为意地点着下巴,又自顾自说着:“还有个要求,希望那什么过后,我们都把这件事以及对方给忘了。”
果然是要钱情两清。
陈桉笑了,“忘了?”
“对,忘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陈桉再次气笑:“你能真的忘记和你第一次做爱的男人?”
应倪笃定地道:“当然能。”
陈桉没什么好说的,哄着她没用,顺着她更没用,不如手段更强硬一些。
他在走之前不容让步地告诉她,“应倪你搞清楚,我要的从来都不是一次的关系。”
买了套
应倪坐在床边弯着腰烤火,长发从肩前垂落挡住大半的视线,对面楼顶圈养的公鸡天还没亮就开始打鸣。
没有困意,全是疲倦,就这样一动不动发了很久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