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胖丫头的阿父,不负责任,也不疼爱胖丫头,但父女的名分,无法改变。
就是姜侧妃,怨恨王廪,也无法真的狠狠报复。
不是怕了王廪,而是投鼠忌器。
若是弄没了王廪,胖丫头就彻底成了无父的孤女,以后可能还要在继母手底下讨生活。
“不怕,胖丫头,还有我!”
楼彧会努力变强,成为不必顾忌“规矩”
的存在。
到那时,胖丫头有没有阿父,都有他守护、偏宠!
“……河东之事,多谢陆兄!”
“哈哈,王兄客气了。
你我虽是初相识,但都在沂州为官,本该相互扶持。”
“对!
陆兄说得对,你我是同僚,你我的女儿亦是同窗……”
“是啊,也不知道,那些孩子们,在沂河玩儿得可还尽兴!”
王廪与陆怀信凑在一起,推杯换盏,胡乱闲扯。
隐约偷听到两人谈话内容的楼彧,却陡然一惊:什么?胖丫头在沂河?
不可能啊!
他最了解王姮了,这丫头,看着憨傻,实则内秀。
且,她不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
只要不是她足以信任的人,她轻易不会接受对方的邀约。
放眼整个德音堂、东山书院,胖丫头最亲近的就只有两个人:楼彧和王棉。
楼彧在河道行营,王棉一介卑贱草民,都不可能“煽动”
王姮去参加游河宴。
而换个其他人,哪怕是楼彧的便宜表妹郑迟,王姮都不会答应。
也正是考虑到这些,楼彧明明探查到今日沂河上有画舫,也没有太过在意——胖丫头又不在,他管其他人做什么?
那画舫,到底是要游河,还是要“钓鱼”
,都随他们的便!
可现在,王廪却说什么胖丫头也去了沂河——
楼彧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若不是还有理智控制,他险些就砰的站起来,冲到王廪面前问个清楚!
即便没有冲动,楼彧此刻的心,也乱了。
他眼底闪过慌乱、急躁。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跟杨睿说一声的时候,外面响起了鼓声,以及匆匆而来的脚步声。
“不好了!
郎君!
不好了!
沂河突现贼匪,他们抢劫渔船,杀了渔民,假冒其身份,混入了画舫。”
“画舫上的诸位小女郎、小郎君,如今、如今都被贼人劫持!”
差役快步跑了进来,赵锦娘紧跟其后。
差役回禀完,就由她这个苦主兼证人诉说事实。
“什么!”
陆怀信猛地站起来,“我的伽蓝,也、也被贼人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