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付玲昏迷的是安眠药,她头上那道伤口倒不深,颅内也没有淤血。
医生帮她洗了胃,又处理好伤口,接下来就等着看人什么时候醒了。
病床上的付玲头上包着纱布,依旧人事不省,呼吸却没那么微弱了。
谢苗看着,腿一软坐在了床边,感觉脊背凉浸浸的,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冷汗湿透。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她和顾涵江抵达乔家的时候,付玲应该也刚到不久。至少是刚被迷晕不久,乔家人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不然那壶茶不会还温着。
当时乔母拦着她和顾涵江在门口说话,又故意大声喊儿子,估计是提醒乔又安弟弟把人藏好。所以乔又安弟弟才那么晚从里屋出来,被问及付玲来没来过时又下意识朝里屋望去。
看血迹的位置,付玲额头上的伤,应该是他慌里慌张把人往里屋挪时撞在门框上弄的。
他们四个随时都可能进去,他怕被发现,也就没注意或者也没时间处理这些细节。
而付玲胃里的安眠药,应该是来自那壶过浓的茶。
乔母心虚,怕被他们发现,所以才拿那壶茶招待他们。
就算不把他们全部迷倒,一旦药劲儿上来,他们也会大脑反应迟钝变得容易打发。
等他们清醒过来再想查,事情已成定局,估计连痕迹都抹干净了。
只要一想到再晚来一会儿,付玲还不知会出什么事,谢苗就后怕不已。
她一面看着付玲的点滴,一面从头梳理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时间不觉便过去两个多小时。
等付玲的针都打完,顾涵江才面色阴沉地独自来了医院。
一见到他,谢苗就急急站起了身,“都处理好了?”
“嗯,安安怎么样了?”
“胃里的安眠药已经处理干净了,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谢苗把情况说了下。
顾涵江面色这才稍有缓和,将手里的饭盒递给她,“建军和建中被我留下来看着人了,你一路赶过来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几个包子。”
心里装着太多事情,谢苗哪有心情吃东西。
她端着饭盒没动,抬眸直视着男生,“乔又安找到了吗?”
“那母子俩不肯说,还在审。”
提到这个,顾涵江眼神又沉下来,眉宇间还有未散的戾气。
虽然知道事情未必会那么顺利,谢苗还是有些失望,“其他的呢,都审出什么了?”
审出的东西挺多的,甚至牵扯到了一些他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顾涵江脱掉外套,坐在了病房内空着的另一张病床上,“乔又安她妈嘴比较紧,倒是她弟弟乔利生没经受住,把自己知道的都抖了出来。”
这件事说起来还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