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夕眼眶一红,父亲和母亲的妥协,何尝不是因为这个?
齐贵妃和二皇子以势压人,父亲如今只是一介平民,怎么斗得过他们,就算还在朝中,却依旧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吴全有些心疼:“钱姑娘是明白人,不管你怎么闹,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不如成就良缘,皆大欢喜,多好?”
钱云夕恨恨咬牙,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嫁给这个禽兽,吴家是什么样的门第,她心里清楚的很,什么积善之家,根本就是欺世盗名,积恶之家还差不多。
她积蓄全力朝着门口跑去,只需撞开房门,她就能离开这个房间,只是,她用力的一撞,门非但没开,自己还被弹了回来,恰倒在吴全怀中。
钱云夕死命挣扎却无济于事,男女力量悬殊,吴全又藏着功夫,轻而易举就将她半抱半拖的带到里间床边,钱云夕情急之下咬了她一口,吴全吃痛,抬手就要打,巴掌却在快贴进钱云夕通红的小脸时停了下来。
终是没舍得下手,但语气却冷了下来:“你早晚是我的人,听话些,少受点苦。”
你女儿可就毁了
江臣几人在房顶守了许久,正要动手却见几人从院墙跃进来,快速往内院赶来,同样是蒙头蒙脸,不知是什么来路。
钱云夕惊叫的哭声从房中传出,吴全一刻也不想等了,干脆将身上的长衫脱下,只乘一件简衣,正当他解带子时,房门忽的被人撞开。
被搅了好事,他当即大怒:“谁,想死吗?”
几个蒙头的布衣男子跑了进来,其中两个牵制住吴全,另外几人拉起钱云夕便走,钱云夕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离开这儿。
吴全的功夫应付一两个人还好,三四个明显有些吃力,很快被人套上麻袋,用绳子束了袋口扔到床上,这才关上房门跑了。
房顶的江臣正犹豫,江明赶了过来:“少夫人有令,继续跟,万不能让钱姑娘出事。”
那些人抄小路跑到一辆马力前,将钱云夕推到车上,钱云夕只觉来人不善,不像是救她的。
果不其然,其中一人亮出刀子:“姑娘还是老实些,我们兄弟拿银子办事,不想伤你性命。”
说着朝旁边的人使了眼色,将钱云夕的手脚绑住,嘴里也塞了布巾,以免出声引人注意。
阮清欢听闻江明说了事情经过,心中忧虑,眸光含怒。
得知抢人的是吴家二公子,楚离干脆惊道:“吴家兄弟也太炸裂了吧,这种事都干的出来?”
阮清欢犹豫了片刻:“跟过去看看吧。”
今天的事出了纰漏,她本来是想借着吴成的名义抢人,让他们兄弟生出嫌隙,没想到本尊竟和她想的一样,竟自己动手了。
如今人落到了吴成手里,必须马上救出来才行,否则,钱云夕怕是凶多吉少。
原书中,吴家两兄弟就是个变态,哥哥还好些,只贪财,并不太执着女人。可弟弟吴成,典型是长的丑玩的花,就连自己的嫂嫂也不放过,最后害得吴夫人受不了羞辱自尽而死。
原书中没交待钱云夕的事,所以她最后如何,阮清欢并不清楚,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不能袖手旁观。
马车在一处华丽的宅子停下,楚离的人奉江臣的命令来报,说这里是吴家的一处宅院,平日里,只有来客人的时候才安排到此处,因此,宅子虽大,里面伺候的人却不多。
吴家家宅不少,选到这里,对救出钱云夕来说,算是个好消息了。
钱云夕被直接送到大厅中,而后所有人一哄而散,周围瞬间安静得可怕。
吴成躺在上首软榻上抽着烟枪,猥琐的目光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却像看不够似的干脆将烟枪扔到一边,坐直了身子仔细看,最后将目光定在身前凸起的地方。
“不愧是能让人哥心动的人,果真不赖”
钱云夕被捂着嘴,却急出了眼泪,她今天真是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吴成是卢城所有女子的恶梦,大家见到他都要绕道走。
钱云夕的挣扎在吴成听来就是诱人娇吟,他也不准备拿下布巾,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尖叫,如此一来,这美好氛围就打破了。
现在这样挺好,他想干嘛就干嘛,她既不能喊,也不能动。
他将钱云夕直接抱到软榻上:“你放心,我大哥喜欢你喜欢的紧,就算出了今天这样的事,他也会娶你的。”
钱云夕只觉头皮发麻,因为太用力,她觉得手腕都快断了,依旧挣不开绳索。
眼看着吴成掀起了她的衣裙,绝望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如果不是被堵住了嘴,她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就在吴成扯住她亵裤的一刻,钱云夕终是吓得晕了过去,吴成见状皱眉:“怎么还晕了呢,像个死人似的没一点反应,多没意思?”
说着端起桌上的一碗凉茶,想将钱云夕泼醒,不及动手,头发却被扯住用力一拽,又被脱了一半的裤子绊住,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当他看到周围的黑衣人时,起初愣了下,接着不紧不慢的提着裤子:“找来的还挺快,回去告诉我哥,这人,我今天要定了,明天给他还回去。”
说完不理几人,又恍若无人一般朝软榻走去,江臣再忍不住,侧面一脚将他踹飞出去,撞到墙边的博古架。
江明眼疾手快,忙将架子扶住,但还是掉下个花瓶,摔的稀碎。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几人以为定会惊动府中的人,做好了开打的准备,可等了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